當漫傾嫵看到幽冥身上的傷時,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傷口猙獰,有的地方深可見骨。皮肉外翻,坑坑窪窪,那些肉像是被什麼啃掉了一般,留下一大片血淋淋的痕跡。

“到底是怎麼回事!”漫傾嫵的眼眶紅了,除了心疼,還有憤怒。

“是誰敢這麼傷你,是誰?”漫傾嫵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就要往外衝,冷聲道:“是誰傷了你,我看看到底是誰。”

幽冥一把攔腰抱住漫傾嫵的腰將人困住,低聲安撫道:“沒事,我沒事兒小傷而已,都是小傷。”

“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什麼小傷。”漫傾嫵抓頭指著幽冥的肩膀,怒道:“你看看你的傷,你有多少年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了。”

“真的沒事。”幽冥抱著漫傾嫵不撒手,想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本就笨嘴拙舌的不會說話,此刻也只能抱著人一遍一遍的重複自己沒事兒了。

漫傾嫵瞭解他,自己都這樣了他還不說,那他是真的不想說到底怎麼回事了。

漫傾嫵覺得煩躁,轉身將扔拖到床邊坐下,拿了傷藥出來仔細的給他清理傷口,上藥包紮。

幽冥就是這樣,如果漫傾嫵破一點皮他都能緊張半天,但是輪到自己的時候,卻根本沒有半點在意,好似這幅破爛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

漫傾嫵埋頭處理傷口,湊近了看,越發的觸目驚心。

她的臉色陰沉如水,冷冷的說:“這個傷,像是被咬出來的?”

幽冥:“……”

漫傾嫵又看了看傷口,發現這些傷不但是被咬的,還是撕扯的痕跡,血肉都少了不少,坑坑窪窪,像是被人一口一口的硬生生咬下去了一般。

這到底,得多疼?

“你為什麼不反抗?”漫傾嫵聲音冷的厲害,一邊包紮一邊道:“今日的你,還有誰能這樣近你的身?喜歡咬人,是女人嗎?”

幽冥募然抬頭看漫傾嫵,沉聲道:“沒有女人。”

他的生命中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漫傾嫵。

漫傾嫵沒吭聲,埋頭將他的傷口包紮好,這才垂眸看他。

“不是女人,那這傷怎麼回事?有哪個男人打架的時候會上嘴咬的?還有,你什麼時候容忍度這麼高了,居然允許別人靠近你任由對方在你的身體上撒野還留下了這麼多痕跡?幽冥,你不是這樣的人。”

幽冥啞口無言,百口莫辯。

他的卻不是那樣的人。

他不可能容忍別人靠他這麼近,也不可能容忍別人在他的身上肆無忌憚的留下這麼都的傷口。

但是那個人不是別人,是他們的孩子。

他卻不能說。

若是漫傾嫵知道這是陸天賜做的,不知道該是如何的難過。

幽冥看著漫傾嫵,動了動唇,最終選擇了沉默。

漫傾嫵看著他這個樣子,心中的一團火越燒越旺,最後終於忍無可忍的吼了起來。

“幽冥,你到底在瞞著我什麼?你在對我隱瞞什麼?”漫傾嫵覺得整個人都要瘋了,道:“那個傷害你的人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你害怕我去報復嗎?你這樣護著他,他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