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十點多,顧青峍又發燒了,她內心有些絕望,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生病?

電話響了,是駱君卓打來的。

“松哥”

“嗓子怎麼了?”

“感冒”

“吃藥了嗎?”

“吃了”

“發燒了嗎?”

“嗯!”

“退燒了嗎?”

“退了又燒了。”

回答著他的聲音變成了哭腔。

“發生了什麼事?”

“媽媽肺癌手術了,我在醫院。”

“怎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別急,你先吃點藥,能休息就休息會兒,等著我。”

結束通話電話,駱君卓訂了最近一次從美國到燕京的航班,隨後開始收拾東西,去機場的路上跟蕭萊聯絡說自己有事必須回國,陰天以後的談判他都參加不了了。

蕭萊火冒三丈,眼看就要談判成功了,他卻跑了,“你全程都跟著的,你走了,誰來介紹?這個時候從國內調人時間也不夠了。”

“你聽了這麼多天都聽什麼了?”駱君卓也不耐煩。

“我大概都知道,可是我講解總會有疏漏的地方。”

“那就現在開始想,省得有疏漏。”

“什麼事非得現在回國?”

“重要的事,我一會兒把資料傳給你,你仔細看看。”說完就結束通話了。

蕭萊在心裡罵,什麼事能比他談判重要?這麼大筆的生意就是趕上他娶媳婦都得改日期。

顧青峍掛了電話就後悔了,她再撥駱君卓的電話怎麼都是不通。

“松哥,我沒事,剛剛情緒不好,我燒退了,真的不用過來了。”她給他留言。

沒有回覆。

退了燒的她心情好了許多,這一夜管淑儀也睡的比較安穩,她睡了幾個小時,感覺恢復了一些,雖然嗓子還是沙啞的很。

一大早,信雲舟來送飯,看著臉上紅紅的顧青峍,她伸手摸了摸:“姐,你又燒了。”

顧青峍也很無奈,她以為晚上退燒白天就沒事了,現在還伴隨著咳嗽。

“沒事,吃著藥呢。”

“管阿姨在睡覺,你去急診看看吧,這都幾天了,別拖嚴重了。”信雲舟很不放心。

“沒事,媽媽醒了會喊疼,不見我,該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