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老闆,醒一醒,我們已經到了,”杜克斯在旁邊叫著路明非。

路明非慢慢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然後猛地反應了過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杜克斯心中一凜,心說老闆果然不簡單,居然能在如此顛簸的環境中熟睡,而且生活狀態如此簡單,睡覺還磨牙打呼嚕流口水,這就是頂級大佬返璞歸真般的生活嗎,中國有句老話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真是在老闆身上體現到了極致,杜克斯的心中越發的敬佩。

路明非走下飛機,猛吸了一口新鮮的海風,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真是懷念吶……”路明飛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與他當年來的時候幾乎沒有區別,甚至那輛接機的路虎都一模一樣,只是看不到了那個抽著柔和七星,雙眼燦燦有神的正義少年。

“沒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刻你敢來東京,”為首的男子上前與路明非擁抱,“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學院鋪天蓋地的通緝你。”

“沒做什麼,不過貌似我現在挺值錢的,要不考慮考慮把我綁了,蛇岐八家下一任的大家主可能就是你了,”路明非調笑道。

“學院的確早就給我們發過訊息,讓我們務必不能包庇,一旦有你的訊息立馬彙報,”男子點了一根香菸,又準備要遞給路明非一根。

“那你們怎麼說?”路明非擺了擺手,從兜裡掏出一根棒棒糖塞進了嘴裡。

“什麼怎麼想?”烏鴉掏出打火機點著了煙,煙氣升騰中,“蛇岐八傢什麼時候聽過學院的話?”

“夠硬氣!”路明非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真的很高興再見到你,路明非先生,”烏鴉看了一眼路旁種植的櫻花樹,“轉眼間已經過去一年了,真是恍若昨日,你這次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恩,帶我去那個地方吧,我想見見她,”路明非的聲音沉寂了下去。

“好,我已經安排好了,”烏鴉帶著路明非坐上了那輛黑色的路虎,朝著東京郊外走去。

………………

“我們到了,”烏鴉深吸一口氣,“我就不陪你進去了。”

路明非站在一扇門前,門是虛掩著的,只需要輕輕一用力便能推開。

但它卻像是一個世界般的沉重,讓人無法推開去面對的結局,路明非站在他面前,沉默了良久,終於鼓起勇氣推開了門。

門開了,一股混合著血液和泥土的腐朽味道散發了出來。

讓人隱約還能回想起來,曾經虛偽的偽神在這裡,進行骯髒而血腥的儀式。

路明非強迫著自己走了進去,在它的左面有一面巨大的玻璃牆,裡面躺著一個少女。

少女穿著塔夫綢的白色蕾絲裙,腳上踏著高跟羊皮短靴,有著一頭美麗的紅髮,簡直像羅馬假日的出逃公主一樣。

只可惜目光下移幾寸,那對本應該渾圓修長的大腿已經變得乾乾巴巴的了。

但她原本應該青春靚麗,在各種人類和爬行類的舞臺上揮灑自己的魅力,享受著世界上最頂尖最美好的東西,綻放出世界上最美妙的笑聲。

路明非沒有說話,他默默的走到了女孩的對面,在她面前擺上了一盤五目炒飯和一杯熱騰騰的不加糖的牛奶。

路明飛盤膝坐下,在他的面前也擺著一盤五目炒飯,是女孩曾經最喜歡的醬油味。

嘭!路明非粗暴的咬開了一瓶紅酒,也不醒酒,大口就往嗓子裡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