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意外,第一站是紅井嘛。”蘇恩曦似乎早有預料。

若是路明非在此,一定會痛斥她們這些不良員工深扒老闆的八卦。

大好的假期只會吃瓜,吃瓜是救不了中國人的,你們知不知道啊?

“說起來我是真挺喜歡那個女孩的,楚楚可憐,像貓一樣,”酒德麻衣回憶到,“當時連老闆都心軟了,親自修改了劇情,沒想到還有老闆做不到的事情。”

“安啦,世界上當然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哪怕是神也不行。”蘇恩曦繼續看著螢幕,“那個小怪獸之所以讓人心疼,其實是因為他是典型的世界系三無少女。”

“三無少女我理解,自舊老闆走後,三無妞一直無精打采的,”酒德麻衣有些好奇,“世界系又是什麼東西?”

“也算是宅圈文化吧,所謂世界系,就是女主角身份特殊,他與男主的戀愛關係,將與世界危機這一概念直接掛鉤。”蘇恩曦想了想,“因為看中那位上衫家主作為兵器的價值,那段時間日本的混血種世界風起雲湧,與路明非的相遇是那女孩唯一的避風港,只有他會淡漠這個女孩作為兵器的價值,而更多關注他作為人這一部分。”

“而且他們當時和社會有一種嚴重的割裂感,兩個人待在情人旅館中抱團取暖,”蘇恩曦有些唏噓,“作為黑道大家長的哥哥領著精兵強將要把她搶回去,另一邊的隊友要把小怪獸送往運輸船,在一個荒島了卻殘生,若是沒有我們奶媽小組的保駕護航,也不可能在那場無盡的暴雨中硬生生搶出來美好的七天。”

“從結果來看,那七天才是悲傷的根源,”酒德麻衣看著螢幕中的路明非一口一口吃著五目炒飯,“不管那七天過得有多歡樂,之後都會回報給路明非雙倍甚至多倍的痛苦。”

“那真是個傻女孩,用十萬張花票沒能留住路明非,同樣的,衰仔的1/4壽命也沒能救回小怪獸,”蘇恩曦搖了搖頭,“甚至女孩到最後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一個叫櫻花的牛郎。”

“他開始動了,”酒德麻衣。指著螢幕。

“這裡是情人旅館,兩隻怪獸的迷宮門都對接到了這裡。”

“接下來是源氏重工啊,看起來熟人都死完了。”

“再然後是高天原,我對那個鯨魚般的壯漢還有印象。”蘇恩曦回憶到,“他評價我們現在的老闆是罌粟花一般的男子。”

“或許是北極罌粟也說不定?”

“到了車站了,那時他們膽子真大,如果編排成舞臺劇的話,這一幕一定是叫迎著陽光的盛大逃亡。”

“明治神宮……”酒德麻衣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薯片,你說路明非當時真的喜歡那個小怪獸嗎?”

兩人沉默了。

很顯然衰仔當時並沒有正視自己的感情,一頭紮在師姐的漩渦裡。

“我覺得應該是喜歡的。”蘇恩曦認真思考後作答。

“你確定是喜歡而不是可憐?”

“當然,小怪獸喜歡路明飛嗎?”

“絕對喜歡,第一次帶她翹家,帶著她到處玩兒,到哪裡哪裡繁花盛開,世界的一切美好向她展現,我要是在十八歲碰到這樣一個男孩,我也會淪陷的,不管他是怪獸還是英雄。”酒德麻衣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不就結了,沒有一個男人能跟喜歡他的漂亮女孩,保持純潔的友誼,混血種也不行。”蘇恩曦下了結論,“當然龍應該可以,他們只信奉權與利,可以為此吞噬到血親的兄弟。”

“薯片,你說我們這次會死嗎?”酒德麻衣合上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