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女兒也是蕭大師的粉絲。”

“我兒子也是……”

套近乎的、求算命的老師就這麼幾個。

不是溜鬚拍馬的,就是真愛粉。

其他的大部分老師都是尷尬的坐在那,低著頭,沉默是金。

當老師的,搞文化的,能有幾個信算命的?

算命跟科學本來就是反義詞。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再怎麼聽途道說,都是很難相信的。

算命這玩意,對於一部分老師來說,就是太離奇,太扯淡,打死都不信。

要不是蕭羽捐過三個億,大慈善家的名頭太響亮,否則好些個性格孤傲的老師,壓根來都不會來這個會議。

蕭羽倒是滿不在乎。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反正只要來了,最後都會信我的。

蕭羽當然有這個自信。

“葛中雲老師,你想算什麼呢?”

對於老師,蕭羽還是挺尊重的。

並非是什麼‘辛勤的園丁’這種小學生作文,而是因為他以前遇到過的老師,確確實實都很好。

沒這些老師的幫助,光靠社會和國家,他一個孤兒,憑什麼贏過競爭,考上大學?憑什麼能養成還算不錯的三觀?

還不是老師天天義務勞動,幫他免費補習?

他可拿不出補習費。

當然,這種好老師畢竟不多,更不可能每個人都是。

人,也永遠是有好有壞的。

但很幸運,蕭羽從小學開始,遇到的老師大部分是好人。

就算現在算命,也幾乎沒遇到過‘三觀太歪’或者‘幹過缺德事’的老師。

所以對這個職業的人,蕭羽肯定會比其他職業的,要更喜歡和偏向一些。

葛中雲是個二十九歲的男人,嘿嘿笑著,有些靦腆的撓了撓頭,說道:“蕭大師,我才剛畢業不久,就來當老師,總感覺自己還是個學生呢。我想算算……呃……”

葛中雲本想說,想算算‘未來女朋友’,可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現在算命了,那就等同於有了算命資格,所以現在給自己算,那豈不是浪費資格?

於是,他話音一轉,連忙道:“蕭大師,我班上有個女生,叫嚴雨,我經常能看到她身上滿身滿臉的烏青,像是天天在家被父母打一樣的,特別慘的一個小姑娘。”

“可是我問過她好幾次,也家訪過好幾次,卻什麼都打聽不出來,作為她的數學老師和班主任,我很想幫幫她。”

說起嚴雨,不少老師都皺起了眉頭。

顯然,大家都聽說過這個女生的事情。

蕭羽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也沒揭穿他的小心思。

微微閉目三秒,便睜開眼睛,說道:“嚴雨同學,我算出來確實遭受了很多的家暴,但有些事情,別人很難管。”

“她的母親有些智力缺陷,她的父親長期從事高強度工作,心情暴躁和壓抑。但如果沒有這個男人玩命工作,這家人也活不了。”

“只能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小丫頭懂事,所以埋在心裡,不敢說,而且也不能說。怕這個家四分五裂,更怕母親活不下去。”

“但如果一直遭受家暴,也的確不是個事,我得想辦法跟那個男人溝通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