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抽噎著點頭。

“行了,都回去吧!”平日裡讀書吊兒郎當,關鍵時候,就只會跟我裝可憐、就只會哭!!氣死老孃了!

太子景珺和二公主錦書走出了河清殿,今夜月色郎朗,景珺瞅了瞅自家二姐,素日裡多麼張揚任性,現在哭得跟個小可憐似的,也是叫人不不落忍。

“唉,二姐,你就稍微用點功吧,母后只是讓你背誦論語而已,你用點兒心,自然就能背過了。”景珺諄諄勸導。

誰曉得,卻換了錦書的公主的怒目圓瞪,這一刻,小可憐原地暴走,“混蛋!難道我沒用功嗎?這幾天我只睡三個時辰!可論語那麼長、那麼拗口,哪有那麼好記?!”

錦書一邊對月哭嚎,一邊揚起拳頭朝著弟弟腦門上便揮了過去。

太子景珺一面飛快躲閃,一面叫嚷不已:“我好心好意幫你,你居然還打我!二姐姐,你也太刁蠻了!”

公主和太子在河清殿儀門外物理上打成了一片。

好在這時候,皇帝陛下駕臨了。

“你們兩個大半夜的,怎麼還在河清殿?”皇帝陛下有些不悅,但忽的又看到錦書淚眼紅腫,不由心軟,“這是怎麼了?”

錦書委屈壞了,一頭撲在了親爹身上,揚起自己紅腫的小手,哭唧唧道:“父皇,母后打我!”

明昭一愣,阿荼打了錦書?這怎麼可能?但看看那隻小手,嗯,明顯是用戒尺打的。

景珺躬身行禮,“父皇,是二姐姐背不上論語,還砌詞狡辯,母后氣壞了,才打了幾下。”

錦書瞬間眼神兇惡,只恨不得把臭弟弟摁進泥坑裡狠狠踩一頓。

景珺又道:“兒子瞧得真真,母后分明是手下留情了,二姐姐只是手心稍微紅腫了些而已,回去擦點兒藥,明兒就能消腫。這比起東宮先生懲罰伴讀,要輕多了。”

景珺又幽幽對錦書道:“懷質曾經手腫成什麼樣,二姐姐難道忘了?”

錦書被噎得沒話可說,但氣得已然是鼻孔冒煙,臭弟弟,這真的是我親弟弟嗎?!

明昭揉了揉眉心,既然真的是阿荼打的,朕也就不能袒護錦書了,便道:“你讀書稍微用心些就是了,你母后對你要求不高。”

錦書淚眼婆娑,連父皇都不管母后了嗎?!

“好了,都早點回去歇息吧。”——朕也是很忙的,好不容易處理完手頭的事兒,便趕緊來河清殿了,你們倆個小兔崽子,不要耽誤朕的好事!

無視了錦書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皇帝陛下腳步輕快進了河清殿。

走進內殿,明昭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阿荼正在生悶氣,論語被撩在一旁,戒尺倒是還攥在手上。明昭上前,把那根戒尺從阿荼手裡抽了出來,“好了,錦書不懂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阿荼就算想管教,也得慢慢來,更要緊的是,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明昭將戒尺丟在一旁,順勢坐在了阿荼身側,並將她攬入懷中。

文曉荼嘆氣,“我也不想打孩子,但粥粥實在是——居然還學會狡辯了!唉,都怪我以前太嬌慣她了!”

以前總覺得,女孩子嬌慣些也無妨,皇帝的女兒又不愁嫁!

但時日久了,她還是回想起初心,錦書、錦書,怎麼能不好好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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