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為悅己者容。”皇帝明昭口中突然吐出這樣一句話,是因為沒有悅己者,所以才不肯每日費心裝扮嗎?

文曉荼:??我可不是為了你才化妝的,純粹就是試試手!只是沒想到,效果不錯,驚詫了六宮呢!

“皇上,嬪妾瞧著方氏氣得不輕,想必很快就會動手了。”文曉荼笑眯眯轉移話題。

明昭面無表情,涼涼道:“的確是被你氣得不輕。”

文曉荼訕笑,“嬪妾這也是為了您的大計啊!”

明昭斜眼睨著某人,朕怎麼覺得溫氏不是一般的皮?明知道方氏不懷好意,還故意那樣刺激方氏!哼,不就是打量著朕會護著你麼!還好意思說是為了朕大計?分明是你自己也想對付方氏!

明昭板著臉,又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你給朕悠著點兒!”

文曉荼嘿嘿點頭:“是是是,您放心,嬪妾心裡有數!”

看著那張脂粉濃抹的豔麗小臉,透著一股子沒皮沒臉的諂媚勁兒,還是溫氏常見的德性,但如今她面無遮擋,如此姿態,便分外叫明昭覺得心裡怪怪的。溫氏的相貌,其實也算得上標緻了。

明昭深吸了一口氣,朕肯定是腦子糊塗了,居然會覺得溫氏好看!朕明明不喜歡這種俗豔的妝容!一定是最近太過頻繁召見溫氏的緣故!

“好了,朕回去批摺子,你好好養著吧。”撂下這句話,皇帝陛下便揚長而去。

文曉荼恭送了皇帝,心中腹誹不已,養啥?養膘啊!

捏了捏自己腰間的軟肉,文曉荼覺得自己得增加一下運動量了。如今三餐豐盛、點心管飽,出門還有人抬,她覺得自己又長胖了。

“去趟昭華宮吧。”跟辛昭容問問墨汁的研發進度。

紅果道:“是,奴婢這就叫人準備儀輿。”

文曉荼擺手:“不用了,我自己走,權當是散步了。”

紅果急了,“主子,您如今懷了龍胎,身子貴重,萬一動了胎氣可怎麼是好?”

文曉荼黑線,我難道懷了塊玻璃嗎?動一動就會碎?

於是,文曉荼正色道:“這個你就不懂了,越是有了身孕,越是要多走動,這樣身子才能康健,臨盆的時候才能又力氣生產!我娘當年懷我四弟五弟的時候,天天溜達串門!”

紅果哪有這些經驗,當場就沒說懵了,“哦,這樣啊……那奴婢給您拿件披風。”

昭華宮。

大宮女驚鵲慌慌張張跑進了正殿,“娘娘!溫婕妤來了!而且她居然沒坐肩輿!是走著來的!”

辛昭容正在和陸婕妤下圍棋,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然後無語地白了驚鵲一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就是自己走幾步路嗎?”——不曉得還以為溫婕妤飛上天了呢!

驚鵲被噎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陸婕妤忍不住發笑:“可不是人人都像娘娘這樣身強體壯。”

辛昭容道:“溫婕妤是沒我強壯,可也沒有弱不禁風啊!”

陸婕妤:“額……倒也是。”

文曉荼很快被驚鵲請入正殿,便瞧見炕几上是下了一半的圍棋,她福了福身子,赧笑:“看樣子是我打擾娘娘和陸婕妤的雅興了。”

辛昭容咯咯笑道:“什麼雅興不雅興的,打發時間罷了!”便招呼她入座喝茶。

文曉荼便挨著陸婕妤坐在了一旁的圈椅上。

辛昭容忽的道:“對了,我聽底下人說,方婕妤午前往東六宮那邊兒去了,莫不是去你宮裡了?”——東六宮那邊,只有昌儀宮和景宜宮住人,方氏總不可能是去找賢妃了吧?

文曉荼笑眯眯道:“是啊,方婕妤特特去給嬪妾奉茶賠罪了呢!”

辛昭容正在喝茶,當場就嗆住了,“咳咳!”兩聲重重的咳嗽過後,辛昭容眼睛瞪得滾圓,“奉茶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