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卻又迎來一位貴客,那就是武昌伯夫人趙氏。

今天並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法會之日,所以廟裡比較安靜,香客也比較少。

趙氏卻比較好奇:“是誰家這麼早就來上香。”

小沙彌答道:“是懷仁侯府的少爺和小姐們。”

趙氏那白淨的臉上,一雙眼睛裡閃過好奇的光芒:“懷仁侯府?”

小沙彌點頭道:“是的。”

趙氏問:“來的都是誰小師傅可知道?”

小沙彌搖頭:“施主,我不知道,只知是懷仁侯府的。”

小沙彌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將趙氏帶進了客堂,趙氏坐在客堂,等了約有半個時辰,聽見誦經聲終於停下來。

大師傅們走出來,最後出來的是懷仁侯府的三個主子。

可剛走出殿門不遠就聽一聲驚叫:“顏兒,顏兒你怎麼了?”

趙氏嘴角微微翹起連忙走出來,到了切近又關心的說道:“這是怎麼了?”

展湘帶著哭腔:“我也不知道,今天來給祖母做法事,可剛一出來表妹就暈過去了,莫非是舊傷復發了。”

旁邊的展泓著急的接話:“你瞎說什麼?表妹只是悲傷過度。”

展湘臉上帶著後悔之意,只是哭,卻在也沒有和趙氏說話。

廟裡的師傅們也連忙走出來問道:“這位施主要不要緊,後院有廂房,可以歇息,休息一會兒再走吧!”

展泓連忙擺手:“不用,只是悲傷過度,莊子就在附近,我們還是快些回去的好。”

這時趕車的婆子走過來,背起展顏就走,後面跟著護衛丫鬟呼呼嚕嚕的走出去。

趙氏的八卦之心完全沒有得到滿足,她最近這幾年沒少和劉氏別苗頭,那一臉的虛榮樣看著心裡就不舒服,回頭向自己的心腹嬤嬤打了個眼色。

那嬤嬤會意連忙走出去。

廟門外一陣慌亂,那嬤嬤終於逮著一個站在旁邊乾著急的小丫鬟身邊:“你們姑娘這用不用幫忙啊!看這姑娘應該是病了吧?那手上為何還綁著棉布條呢?不會是有什麼傷吧?”

那小丫鬟連忙將手指豎在嘴前,然後又看了看左右,將那婆子拽到馬車的另一側:“你怎麼知道?難道你是都城裡的?”

只要是打探出來訊息,她說我是天邊來的都行,何況還真是從出城來的,那婆子連忙點頭道:“我是都城的,確實都城裡有些風聲,聽說展大姑娘好像是病了,據說是病的挺重的。你們不知道?”

那小丫鬟瞬間就冷了臉:“我呸,她能有多重的病,這回我們姑娘才病重了呢!”說著就氣哄哄的道:“我們姑娘的馬車受了驚,車都翻了,兩位姑娘傷的極重,那馬無緣無故就受了驚,找人來檢視確是有人動了手腳,我家姑娘就是壓著不讓往外說,據說少爺前幾天還遇到了強盜,幸好有護院,要不然這可怎麼辦啊!”

嗚嗚嗚嗚……

這丫鬟一邊哭一邊又懊悔:“這位嬤嬤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我們家姑娘不讓說,我這一時的嘴快,求您千萬不要說出去啊!要不然讓姑娘知道我就完了。”一邊說還一邊打著自己的嘴自言自語:“叫你欠,叫你欠咋改不了這毛病。”然後轉過去走了。

那嬤嬤笑那丫鬟愚蠢,自己也志得意滿的回去了。

展顏撩起帷裳,看見那婆子走了,嘴邊露出一抹冷笑。

馬車裡展顏和展湘相互的看了一眼,彼此之間心照不宣。

馬車輪咕嚕嚕的再次響起,白雲寺門口一對人馬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那婆子回去以後嘴角含笑,來到趙氏面前將剛才聽來的話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趙氏那圓圓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平時裝的清高無比善心娘子的模樣,原來在背地裡淨幹這些黑了心的下作事。”

趙氏身邊的嬤嬤笑著道:“這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偏偏就讓咱們知道了。”

主僕倆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