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那哪裡能割?”

“鼻子,舌頭,還是眼睛?”

他每說一處,你手便會放在雲理守相應的位置上。

“哎呦呦……我的天啊……哪,哪都不能割……。”雲理守本來就慫,此刻早已經被西門慶嚇得丟魂落魄了。

忽然,西門慶一把抓住了他的褲襠,“割了這個吧,反正你也沒用!”

雲理守瞪大了眼睛,看著西門慶的手,額頭上的汗水咕嚕嚕亂滾,嘴唇顫動著求饒,“哎呀我的哥哥,饒命啊。”

“千萬不能啊,求你了,我雲家,雲家五六代單傳,還等著我延續香火呢。”

“大哥饒了我,小弟我沒,沒齒難忘……。”

西門慶冷哼一聲,“今日斷然不能便宜了你,否則以後,你必將去而復返。”

他的話音剛落,手中菜刀猛地揮出。

咔嚓!

雲理守的一根小指頭被剁了下來。

“啊!”雲理守殺豬一般慘叫起來,門外樹上的那兩隻烏鴉,呱呱叫喊兩聲,撲稜稜飛走了。

西門慶割斷了繩索,冷冷地說道,“雲理守,若你從今以後,再敢踏入這座院子半步,我就殺了你!”

雲理守死死抓住受傷的手,呲牙咧嘴地搖頭說道,“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西門慶雙目一擰,“滾!”

從地上爬起來,雲理守頭也不回地逃掉了。

看著他倉皇逃竄的樣子,西門慶心中五味雜陳。

這群無賴,曾經都是自己兄弟,恐怕從今以後,要和他們恩斷義絕了。

一旁的李瓶兒,目光死死的盯著地上血跡,心中滿是震驚。

西門大哥竟然為了她,把他好朋友的手指切掉了。

這如果說對她沒有一絲好感,怎麼會如此做?

若對自己沒有一絲好感,又怎麼會在跳河之後,被他救起?

若對自己沒有一絲好感,又怎麼會千里迢迢跑到東京汴梁,拿回花子虛的骨灰,然後又幫忙安葬?

可是,若他真的有情,為何偏偏又拒絕自己?

莫非,他喜歡讓女人主動投懷送抱?

想到這裡,瞬間臉上紅霞湧起。

她移動蓮步,來到西門慶的跟前,她行了個禮,“多謝大哥解救之恩。”

西門慶連忙擺了擺手,“這倒不用客氣。”

“以後若有人在來攪擾,你儘管找我便是。”

李瓶兒微微抬起頭來,目光看向西門慶的雙目,“這白天倒還好說,只是如果像今夜這種情況,去喊西門大哥,也恐怕多又不便。”

再次試探,李瓶兒瞬間呼吸急促起來。

輕輕點了點頭,西門慶平靜地說道,“也是,看來還是要早日尋個好男人才是。”

他又說這話!

李瓶兒著實有些氣惱!

難道非要自己生撲不成?

若生撲能留住他的話,自己豁出去臉不要了!

“哎呀,大哥的衣服上,居然站了血跡。”李瓶兒說著,伸手向西門慶的身上摸去。

早已經知道男人身體結構的李瓶兒,出手如電,直接抓住西門慶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