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接過啤酒,但臉上的激動卻消失了。

“您的右手怎麼了,校長。”

他疑惑的詢問,因為剛剛分酒的過程中,鄧布利多都在用他的左手。

但盧平的記憶告訴他,校長不喜歡拿魔杖的時候,使用左手做其它事情。

“受了點傷。”鄧布利多舉起右手道,“不嚴重,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盧平皺了皺眉頭,他想再問什麼,但鄧布利多卻示意他喝酒。

善解人意的盧平沒有追問,他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但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開心了。

鄧布利多知道,除非自己解釋清楚傷病的來源,而這個解釋又確實能讓盧平放心,他才會重新開心起來。

但在不撒謊的情況下,他做不到這一點。

於是他低頭看了眼右手,決定還是不要說這些的好。

“萊姆斯。”鄧布利多抿了一口啤酒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助,在霍格沃茨。”

“啊?”

盧平嚇了一跳。

如果鄧布利多求他幫忙,他肯定會那麼做,可霍格沃茨……

他真的不適合去那裡。

“我們連續請了好幾個糟糕的黑魔防教授,萊姆斯,相信我,要不是開除洛哈特,會讓霍格沃茨被他粉絲的信件淹沒,我早就開除了他。”

鄧布利多說話的時候,做出了一個誇張的動作,這逗得盧平“呵呵”笑了一聲。

在盧平收起笑容,準備拒絕的時候,鄧布利多阻止了他。

“狼毒藥劑,盧平,他能解決你的問題。”

鄧布利多給出瞭解決問題的方法,“你只需要每個月圓之夜,躲在辦公室就好,如果這依舊不能讓你安心,我願意守護在你身旁。”

盧平的眼中滿是感謝, 但臉上還是帶著擔憂的表情。

“幫幫我,萊姆斯,我距離霍格沃茨最偉大的校長之一的位置越來越遠了,只因為在我的任期內,出了太多不靠譜的黑魔防教授。”

鄧布利多開始裝可憐,這又把盧平逗樂了,但他還是很難下決心去那裡。

“奇洛教授,校長,他是一個好教授,我在報紙上看到過。”盧平給出另一個解決方案。

鄧布利多撓了撓頭,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複雜,盧平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詛咒不允許他再次任職,你也只能教一年,萊姆斯,除了你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找誰。”

鄧布利多選擇了隱藏,盧平聽後沉默下來。

兩人都不再說話,唯有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引得鄧布利多看了過去。

“我在這裡,還能幫您觀察狼人,如果離開……”

“暫時沒那個必要了,萊姆斯。”

鄧布利多把目光從鳥兒身上收回說道,“你去霍格沃茨對我來說更重要,而且,有一個孩子需要你的教導。”

盧平張口想問是誰,但他忽然怔住了。

這一刻,他一直以來都很平靜的目光,忽然變得複雜起來。

記憶彷彿決了堤,瘋狂的衝出腦海,悲傷不可抑制的出現,肉眼可見。

“哦,萊姆斯,我的孩子。”

鄧布利多起身,繞過桌子來到盧平身邊,輕輕的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腰間。

他能理解這個孩子的悲傷。

但讓人傷心的是,這個孩子從來都不表達他的悲傷。

盧平啊,你什麼時候能快樂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