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不是很熱了,窗外的夜風湧進甚至讓人感覺有些涼意。

她乖巧地坐在床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水鏡另一面的人。

“你喝了多少酒?”

他問到。

林傾珣皺眉,鼓起腮幫,委委屈屈地,

“我沒有喝酒……”

千行之,“喝的什麼酒?”

“香檳。”

林傾珣咧開嘴笑,活像是偷吃成功的小孩兒。

對面隱隱地嘆了口氣,這個人從來就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陰知自己是個一杯倒,陰知自己喝醉了就喜歡撩撥人,她還是不聽,今天幸好是遇上了沈亦塵,如果是碰到那些……

後果不堪設想。

水鏡那頭很久沒有聲音,隱約著還能聽到嘆氣的聲音。

林傾珣偷偷抬起頭,對上那糾結著的眉頭時,嘴角不自覺地下癟。

嗯……不喜歡……

“行之……不氣了,好不好?”

她伸出一根手指,毫無章法地戳著面前的水鏡,但是給她的不是人軟軟的臉蛋,水鏡背後是跨越時空的虛無。

“林傾珣,我到底算是你的什麼人?”

你為什麼不能聽會兒話呢?陰陰自己還懷著孕,就不能讓他少擔心一會兒嗎?

本來就只是自言自語,他根本不期望能得到回應,但是林傾珣很顯然是當真了,她皺著眉頭,真的是在很用心的想答案。

只是說完這話他就後悔了。

他怎麼能兇她呢?她是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他不該生氣的。

“嗯……先生。”

突然蹦出的這個詞真的是驚到他了。

“先生?”

千行之錯愕地看著她。

不同於她以前在他懷裡撒嬌時的“夫君”和“行之”這兩個稱呼,“先生”這個詞既正式而又親暱,從她嘴裡說出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纏綿溫柔。

“你……你再說一遍?”

千行之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她,眼中寫滿了期待。

“先生。”

她說的很快,但是又好像是害羞了,整個人用被子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眨呀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