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兩個年輕人,是準備要結婚了的……

如今這樣,確實讓人有些不好受。

這時,沐南野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

晚上,回家拿行李的沐柔看到屋裡一片漆黑。剛剛緩好的情緒,又湧上了心頭。

為了不讓時勤在下面等太久,沐柔強撐著起身,回到臥室拿了幾件自己的衣服,還有時謹言的,塞進行李包裡就走了。

地下車庫,見沐柔匆匆忙忙地過來,眼眶還是紅的。時勤就直到她又哭了。不免心疼起她來。

“丫頭,別哭了,那小子會心疼的。“時勤安慰道。

沐柔聽了,緩緩點頭:“走吧,叔叔。“

時勤沒有多言,發動車子朝醫院開去。

晚上,沐柔趴在時謹言的床邊就睡著了……

時勤買完東西回來,看到這樣的場景,便不好進去打擾。於是拎著食品袋,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坐一會兒。

整個長廊裡,只有他一個人,孤單地坐在長椅上。

燈光打在他的身上,隱約能夠看見他頭上的幾根白頭髮……時勤心裡有些發堵,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衣服兜裡的香菸。

抽出一根銜在嘴角,忽地又意識到這裡不準吸菸。於是他緩緩起身,拎著食品袋朝吸菸區走去……

吸菸區是一處很偏僻的角落,四周都用玻璃櫥窗擋著,形成一個半封閉式的房間。對外,有一扇窗戶,他來到窗前,望著窗外,一根菸一根菸地吸……

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孩子,時勤心如刀絞。

他多麼想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當年,因為自己的無能,沒能救下深愛的妻子,如今,兒子又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時間,他覺得自己好失敗……

“老婆……我是不是特別無能啊……“時勤抬頭,望著窗外的夜空,含著淚問道,”守候不了你,也守護不了阿言……你要是能聽到我說話,幫幫我,好嗎?“

不知不覺間,香菸盒裡的香菸,已經被他抽完了……

時勤便順著牆面,滑坐在地……看上去,極為消沉……

……

警局。

蔣正謹坐在審訊室內,看著一臉不屑的徐傑,心裡有太多的怨憤。

可是現在他不能帶著自己的主觀情緒來對他進行審問,於是,他暗暗地吸了一口氣,問:“王泉生墓地裡的炸彈,是你埋的嗎?“

徐傑一副不知道的樣子,道:“警官,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別隨隨便便冤枉人啊……“

這副賤樣子,蔣正謹實在是有些想吐。

“你母親為什麼要去挖王泉生的墳?“蔣正謹再問。

徐傑聳了聳肩,道:“我不太清楚,估計是,跟他有仇吧……”

這時,一旁的嶽強看到手機裡發來的資訊,對蔣正謹道:“正哥,找到徐成開的屍體了,就在王泉生墓地旁邊,還有,也子說在王泉生下葬的前一天,有村民看到過徐傑背了東西去王泉生墓地。”

蔣正謹聽了,點了點頭,對徐傑道:“我們已經找到你父親徐成開的屍體了……”

徐傑一聽,臉色有些微微的變化。

蔣正謹輕蔑一笑:“你現在不承認也沒關係,到時候,你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徐傑強撐一笑:“我沒做過的事情,承認什麼呢?”

這時,嶽強的手機再次收到池也的微信:[目擊證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