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時謹言的心情有些複雜。還記得當初,小曾剛來警局的時候,還有些稚嫩。在繁忙的辦公大廳裡,他經常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但又害怕打擾到前輩辦公,通常只能自己一個人急得團團轉。

後來,局長帶他來見時謹言,告訴時謹言,以後,他就是他們對裡的隊員了。小曾很高興,知道自己跟了很有能力的上級,所以對時謹言和蔣正謹十分尊敬。

雖然有時候,他總是在不合時宜的地方出現,打斷他和沐柔的二人世界,但是時謹言打心裡,欣賞這個小夥子,不管給他的活有多累多繁重,他都能像打滿雞血似的做完。

如今……

時謹言來到客廳,撥通蔣正謹的電話,道:“阿正,確定了……”

聽時謹言的口氣,蔣正謹也明白過來了他說的是什麼。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知道結果。

“這小子,可真是讓人有些失望哈……”蔣正謹哭笑不得地說道。

……

第二天,時謹言和蔣正謹早早地來到了警局,不一會兒,小曾揹著雙肩包匆匆忙忙地來到工位,跟兩人打了招呼後,就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時謹言和蔣正謹誰都沒有過去跟他說話,自顧自地做事情。

不一會兒,溫行之過來,打算找時謹言到解剖室談談,時謹言道:“就在這兒說吧。”

溫行之點了點頭:“死者是經過很漫長的折磨才離世的,所以,可以判斷為仇殺,另外,他沒有其他疾病,但卻一直在服用安眠藥。”

小曾聽了,啊了一聲的,道:“那他有沒有可能只是失眠呢?”

時謹言和蔣正謹聽了,齊齊看了一眼他。

溫行之點頭道:“是有這個可能。所以兇手是在死者服藥之後睡眠期間,還是在他進入淺睡眠的時間殺害的他,所以著一定是熟人作案。”

時謹言聽了,對蔣正謹道:“可以排查一下葛發的社會關係,還有,他之前不是從事刑警嗎,可以查一下他之前都接過哪些案子,萬一有受害者家屬或者是兇手家屬作案……”

“那這樣排查起來就麻煩了哈……”

這時,嶽強和池也也來了,紛紛領了任務回去,這時,小曾插話道:“隊長,正哥,我跟著強哥一起去吧,社會關係那麼複雜,多一個人,工作效率也快些。”

時謹言剛要說不,蔣正謹害怕他說話會讓小曾多心,於是道:“欸,小曾,你就留在局裡吧,繼續追蹤Q的身份證據,這樣也好開展工作。”

小曾感覺隊長今天有些怪怪的,正哥今天過於的熱情了,也沒有去過多的猜疑,點頭道:“好的,正哥。”

蔣正謹和時謹言離開警局,在去往探案的路上,蔣正謹坐在副駕駛上,道:“你說,會不會真的是什麼被害者家屬殺害的吧?你還記不記得,咱們之前有一次查案,那個家屬覺得咱們太慢了,就逼逼賴賴的,還有後面,對方因為證據不足,就被放出來了,家屬覺得咱們沒有做好,揚言還要打我們……”

蔣正謹說的是他們剛大學畢業後出來沒多久的事情,那時候他們倆都還有些年少氣盛,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所以一時間還有些害怕。

時謹言笑了笑,彷彿也被拉回了當年的情境之中,“當然記得,我還記得有的人害怕得直往局長懷裡躲。”

蔣正謹吃癟:“說什麼呢你!說話不揭短好不好。”

時謹言沒有回答,不一會兒,他問:“對了,葛發在國外的兒子女兒聯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