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看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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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謹言胡亂地吃了兩口,抓起外套就往外趕。
當時,蔣正謹收到的是一段丁媛高中時期的影片。
只見影片中的丁媛帶著兩三個女生,耀武揚威地堵住一名女同學的去路,並將她帶到學校監控死角,對同學盡情地蹂躪。
女同學被折磨得遍體鱗傷,她跪在幾人面前,身體裡僅存的力氣只夠自己擋住裸露的胸口。即便如此,丁媛也沒有要放棄折磨她的意思,反而是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女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女同學,猛地將她的手按在地上,然後踩上去.....
女同學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只看得到她額頭上密密麻麻的細汗。
“據說這位女同學當時只是先你一步買走了你想吃的最後一個三明治,你便在學校對她進行了將近一學期的校園暴力,是這樣,沒錯吧?”時謹言問。
影片是丁媛的人拍的,所以證據性很強,丁媛沒辦法反駁。
“是。”丁媛閉眼,承認了這件事。
可想而知,因為一個三明治,丁媛就能把人欺負成這個樣子,孔俊先能夠在丁媛的追求中安全度過四年,說明他真的是運氣好了。
“從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沒什麼是得不到的,只有他!”丁媛氣急敗壞,下意識地掄起拳頭垂向茶几。
池也和嶽強見了,不禁害怕地嚥了咽口水。
丁媛的家境算是比較富裕,從小到大都是養尊處優,父母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所以丁媛沒有受過什麼挫折,只要是她想要的,幾乎都能得到。唯獨在孔俊先這裡,她碰了壁。
從小都驕傲的姑娘,實在是不能接受追求了四年的男生還沒有答應做自己的男朋友。於是她決定將孔俊先約出來,再表白一次。她什麼都想好了,如果孔俊先不答應,她就威脅他,再不濟,就揍他一頓,看他還答不答應。誰知道這一打,丁媛將這四年來所有的怨氣都發洩了出來。
孔俊先被打得不輕,但好面子的他又不願承認是被一個女生揍了,於是就一直閉門謝客。
“所以你走的時候,孔俊先只是被你打得站不起來,並沒有生命危險?”蔣正謹問。
丁媛不敢確定,因為當時的她真的很生氣,從剛進大學對他一見鍾情,到或大膽或淑女地對他進行追求,到大學畢業追隨他去他上班的公司,丁媛的心裡,怎麼會沒有怨氣。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丁媛縮到沙發上,雙手抱著腦袋,害怕地搖頭。
聽說孔俊先遇害,丁媛第一個就想到會不會是自己,於是整夜整夜地失眠。直到她回想起當時離開孔俊先家時,在樓梯間看到段聞斌的出現,她才心生一計。
她故意告訴警方段聞斌和孔俊先的關係,讓警方的注意力轉移到段聞斌的身上,這樣她就能擺脫嫌疑了。但丁媛沒有想到的是,她終究是太天真。
醫院。
時謹言一行人趕到病房時,丁媛剛從急救室洗完胃出來。
丁媛的父母守在女兒的病床旁,一臉心疼。
看了眼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生,蔣正謹忍不住道:“真是,怎麼這麼想不開呢......”
不一會兒,丁媛醒了,見自己還活著,於是又要死要活,父母都被她嚇壞了,又是哄又是勸,叫她多想想爸媽,爸媽可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只有時謹言站在旁邊不為所動,冷冷地盯著眼前的一切。
“如果你實在想尋短見,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不受折磨的方法。”時謹言道。
丁媛父母聽了,大叫著要攆時謹言出去。丁媛也不發瘋了,木木地坐在床上。
時謹言沒有離開,而是對丁媛道:“目前你只是給警方提供了錯誤的方向,沒有任何人定你的罪,如果到時候查出來兇手不是你,你現在死了豈不是要下去繼續和孔俊先糾纏?”
丁媛聽了,覺得時謹言說得有道理,於是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留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或許,眼前的這個女孩只是頗為任性了些,其實還是挺膽小的。
所以她不可能僅憑一人之力就將孔俊先的頭顱切下來,然後若無其事地帶走藏好,還使出拙劣的手段讓警方的注意力轉移到段聞斌的身上。
確定丁媛暫時不會有自殺的傾向後,時謹言一行人直接回到警局上班。
孔家。
孔林和湯敏安靜地吃完早飯後,就準備去警局詢問警察案子調查得怎麼樣了。
剛一開門,就看到許家林和段聞斌站在門口。
段聞斌拎著一些禮品,站在許家林身後,率先向二老打了一聲招呼:“孔叔,湯嬸,你們好,我們是俊先公司的同事,聽說了他的事情,我們深表遺憾,所以今天特地來看看你們二老,還希望你們節哀,保重身體。”
湯敏聽了,忍不住低頭抹了把眼淚。
孔林還算撐得住,強忍著眼淚招呼二人進屋坐。
段聞斌示意許家林進屋,許家林猶豫了兩秒,還是踏出了那一步。
他看了下屋裡的陳設,對夫妻二人道:“你們放心,俊先是盼家的員工,現在他出事了,盼家會代替他,給你們二老盡孝的,所以,你們也不要太傷心,要保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