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坐在車裡安然無恙的唐星挽,他猛地鬆口氣,懸著的心也落回地面。

“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被騙了,這是傅寒深設的局,為的就是引我出來,確定我的身份!”

“他知道你?”

“嗯。”

陸靖發動汽車,眉頭緊皺,“他怎麼會知道神醫就是你?之前我們可是相當謹慎,從來沒有露出過端倪。”

“感覺跟氣味。”

說到這,唐星挽低頭嗅了嗅身上的氣味,只有淡淡的肥皂水的氣味,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傅寒深是怎麼聞出來的?

陸靖道,“沒想到這男人心思這麼細膩,居然從這些小細節上發現是你,也難怪,你跟他睡一起三年,他要是對你一點都不懷疑,我倒要瞧不起他了。”

這一刻,他倒是為挽姐感到一絲欣慰。

可對唐星挽來說,倒不是一件覺得開心的事,莫名的就覺得煩躁。

“挽姐,要我說,知道也不知是壞事,反正過不了幾個月,我們就離開這兒了,而且傅寒深那性子,也不可能對外亂宣揚,對你造成不了什麼影響。”

“嗯。”

這樣一說,她似乎有被安慰到。

事情已經發生,也只能往好的方向去想。

只是身份被他發現,那上次她賽車,朝著他豎中指的事,豈不是也不攻自破?

傅寒深坐在後車座,閉上眼,想到剛才唐星挽說的話。

又想到之前離婚時,她所說的話。

將腦子裡全部搜尋了一遍,完全沒有半點關於唐星挽的記憶。

他可以肯定,三年前,他從未跟唐星挽見過,但她給他的感覺,卻又帶著淡而無法忽視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