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徐真等人已經領取了這次的任務,再度搭上方靜雅的大型飛舟,向著靖南方向一路駛去,但這次隨行的已經不是靈音宗修士,而是四派精銳。

哪怕是在金丹修士當中,像方靜雅這樣擁有大型飛舟的也不多見,所以這毫無疑問屬於戰略物資,只會用來運輸最重要的一批力量。

如今飛舟上坐著的,光金丹修士就有三人,徐真這樣的築基修士高達十五人,全部出身四大宗門。

這十五人中,徐真這樣的築基中期數量最多,有七人都是中期,接近一半的數量,剩下的還有兩名築基巔峰,兩名築基後期,其餘四人才是築基初期。

值得一提的是,這其中還有不少徐真和付清秋的熟人,都是來自當年門派大比時的“同屆”修士。

這次來的熟人當中,首先有四葉宗的唐鋮、周如燕,兩個一個劍修一個劍陣,修為都還在築基初期,但顯然已經距離中期不遠。

還有天虹山的“法術機關槍”葉長祿,此人似乎體質特殊,對於各類法術的掌握尤其深刻,對敵時可以快速施法,戰力無雙。

他的修為赫然已經在築基中期,而且看上去並非剛剛晉升,和付清秋的道行有的一比。

另外,金丹修士裡也有個熟人,卻是來自大龍門的胡安前輩,這位莽夫聽說又要和方靜雅同行,本來彪悍的臉上都快哭出來了。

葉長祿和徐真兩人談不上什麼交情,而且這人似乎也是個悶葫蘆的性格,見面之後微微點頭打過招呼,又跑到一旁閉目養神去了。

倒是唐鋮和周如燕這兩位,和徐真兩人的“交情”更深一些——當年的大比之上,兩人分別敗於這師姐弟倆手上。

尤其是周如燕,此後親自來過一次靈音山,帶著修復好的劍陣再來挑戰徐真,沒想到被他以神識大破,打到最後全無還手之力。

如今時隔十幾年再相見,心境卻是大不相同了。

“十餘年不見,沒想到兩位道友都已是先行一步,唐某也當奮起直追了。”唐鋮見到兩人都已經邁入築基中期,由衷地感慨道。

他這人性格直來直去,很有古劍修的風範,直截了當地說自己要奮起直追,反倒不惹人反感。

徐真笑了笑說道:“修為境界不過一時機緣,等這次事了,唐道友可願與徐某交流些心得?”

對於修為相仿的劍修,徐真一向都有交流的興趣,他在劍道上的積累還是不夠。

“求之不得!”唐鋮也是眼睛一亮,四葉宗內和他境界相仿的劍修不多,他同樣需要與人交流修煉心得。

倒是一旁的周如燕,見到徐真像是見了老冤家,走上前來道:“徐道友,當年你在煉氣期的時候,神識就已經到築基期的層次了,對不對?”

徐真頓時露出一副訝異的神色:“周道友,何出此言?可沒有這種事。”

他否認得太過迅速和一本正經,以至於周如燕都有些疑惑了,但她很快又堅定道:“這是我兩位師傅說的,你對我的劍陣分明不熟悉,是靠著神識強行破陣!”

“許是兩位前輩安慰道友的話語。”徐真連連搖頭,“徐某對劍陣之道亦有研究,道友若是不信,現在你我便可交流一二。”

“好,那我來考考你!”周如燕應道。

徐真欣然接受,他算準了周如燕就是這等不留餘地的性子,正好借這個機會,為下一次偷師做點準備。

周如燕就當年的劍陣,一連問了幾個刁鑽古怪的問題,若是不懂陣法,尤其是劍陣之人,必然答不上來。

但徐真這十幾年也不是虛度的,他除了劍術之外的時間,基本都花在了劍陣之上,尤其是在佈置“多寶劍陣”的時候,順帶研究了不少其他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