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去拿飯,恰好又碰見胖胖奶狗。他也正準備出去。我們倆撞在一切,正好堵在樓梯口,於是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似乎也有這般的猶豫。

總而言之,我與他有隔閡了。大概不論怎樣都回不到從前了。

心上的隔閡。

“你先走吧。”異口同聲。

我與他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然而不一會兒他就臉紅了,小臉紅撲撲的滿是羞澀。

我低頭淺笑。

“那好,我先走。”

他紅著臉點點頭,小爪子撓了撓他的小腦袋,不一會,又有一小撮毛被他抓得捲起來了。

小卷毛兒。

想到這個稱呼,心底還微微發酸。

一路沉默無言,只有初秋的陽光灑落在肩上。

“那個……”

就在快到校門口時,他突然撓著小腦袋很煩躁很糾結的模樣。

“嗯?”我懶懶哼了一聲,偏頭,正好看見他清湛的眸光,這光芒,向天邊淺淡的霞光。

“以後晚上我和京瑤跑步了。”

他沒頭沒腦地說了這句話,仍是一副傻里傻氣的模樣。

“……好。”我笑著應答,心卻驟地空了。

你看,我想的都是對的,以後,哪裡會有以後。

上午看到的兩人親近和諧的模樣又浮現在眼前,將本來照在身上溫暖的陽光也變得灼人了。

又度過了一下午的難熬的時光。說是難熬,因為後邊總是時不時傳來他和京瑤吵鬧的聲音。

他笑得很開心,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不會這樣的笑。

是夜,入秋的夜變得漸漸涼氣來了。但對經過一個白天太陽烘烤的人來說,這涼得正正好,正好能給人以清醒。

第一次數著時間,太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