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綰為自己的衝動點蠟,“不是,沒有,我沒事!”

這事不太好解釋,旬陽只得把老將軍帶走。

洛雲綰練了一晚上的劍,現在需要沐浴,吃些東西,然後睡一覺,這些細緻活,旬陽伺候楚冕慣了,做起來得心應手。

翌日,同威大街的一品齋就傳出訊息,以後的莓草糕塔酥不賣了,翊王全包了,只給翊王妃做。

這事洛雲綰並不知道。

洛嫻雅想吃莓草糕塔酥也是兩日後才得到的訊息,哪怕知道楚冕對洛雲綰好,是出於情蠱,但她還是忍不住妒忌了。

她彷彿又嚐到了前世的味道,心頭嫉妒的火焰,毫無保留的洶湧而出,她抬起惡狠狠的眸子,盯著手中的書信,咬牙切齒的模樣讓她那原本清秀的臉變得猙獰起來。

她又開始瘋狂的妒忌洛雲綰了。

那時候的唐奚鳴也是這般對她,為什麼,憑什麼?

南琴郡主將她關禁閉後,她就只能透過書信和唐奚鳴來往,這兩日唐奚鳴情詩都不寫了。

她不會被洛雲綰再比下去!

還有半年,還有半年楚冕的腿才斷,可她等不及了……

“秋菊,你去我母親那裡打聽一下,太后什麼時候出宮賞蘭。”

秋菊見她這兩日臉色陰沉,巴不得出去透透氣,趕緊俯身出去了。

貢院這兩日氣氛並不算好,甚至算得上有些壓抑,不時有人的獸崽死去,有的死於感染,也有的死於中毒,人數從一開始的三十六,到現在已經只有二十八了。

人還會減少。

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

剩下兩日誰都不敢睡了,硬熬也要熬過去。

洛雲綰的小羊瞧著不錯,就是母羊恢復得十分緩慢,兩日了,傷口依舊沒有結痂,不時有血滲出來,縫線的地方也紅腫不堪。

趁著大家都睡了,她半夜起床給母羊注射了消炎藥,母羊的傷口這才消了腫,開始逐漸恢復。

傷口解決了,今日母羊忽然又不下奶了,將她急的夠嗆。

洛雲綰絞盡腦汁的開藥方給母羊調理產後虛弱的身子,又加了些催奶的藥,母羊這才開始慢慢有了奶水。

院裡這兩日天氣好,大家都把籠子搬出來曬太陽,順便清理糞便,換草。

羊屎還好,就是柳雲煙的豬屎臭得燻人,和對面男寢那些狗屎,狼屎攪合在一起,這滋味也就是動物園的味道了。

清理工作進行了好半天,院子才沒那麼臭了。

穆菲兒的是小白兔,傷到了後腿,幾人圍坐在一起給它喂草,也不知誰起的頭,忽然就聊到了第四輪的考試上。

兔子吃的草,羊也要吃,洛雲綰兩頭喂,然後道,“其實,我不太明白,為什麼要開設第四輪這樣的考試。”

因為風險太大了,培養一個醫護人才不容易,若是這麼折了,未免可惜。

穆菲兒一臉滿足的吃著剛送來的莓草糕塔酥,舔著手指道,“因為身為太學院的長老得帶隊進山,教學生如何採藥,長老若連這個本事都沒有,當個屁。”

柳雲煙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道:“山裡面情況複雜,飛禽走獸什麼都有,而且很多名貴的草藥都長在懸崖邊上,作為一個合格的醫者,這些都是必須具備的能力啊。”

穆菲兒連連點頭,“所以你看林長老他一點尊嚴都沒有,而且太學院從不讓他出去帶隊,因為他武功是所有長老裡面最差的。”

洛雲綰扯了扯唇角,“對了,明晚花萼樓瑤娘將在畫舫上首次露面獻唱,你們去看嗎?”

“好看嗎?”穆菲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