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此次離府這麼久,武穎以為她會先花些時間好好陪陪祁王君。都說小別勝新婚,祁王君又是那麼個美人,兩個人你儂我儂起來,哪還有功夫顧及其他,她的事很可能就被放在一邊了。

可事實證陰,她的猜想再一次被現實無情地打破了。就在當天晚膳前,櫻雪跑來告訴武穎,說是祁王讓她過去一趟。要去的那地方不是別處,正是祁王夫之前用來儲存她那堆東西的閣樓。

“好,知道了。”武穎在心中哀嘆一聲,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待她去到那裡,祁王和祁王君已經先一步到了,他們此刻正在閣樓中檢視那堆東西。武穎進去後通他們請了安,然後藉機掃了一眼那桌子上的東西。

東西已經被她換過了,那身來自現代的緊身衣已經被她掉包成了這裡的夜行衣,為了能以假亂真,她還故意在肩膀的位置上用刀割開了一個口子。至於她那堆工具,她也湊合著用些形狀相似的飛鏢暗器一類物件給頂上了。祁王此前沒見過這堆東西,倒是能騙得了她,只是不知祁王君會不會戳破什麼。

“說說吧,怎麼回事?”祁王看向武穎,儼然一副嚴母的模樣。

“記不得了。”武穎脫口而出。

祁王沒有發火,她打量著武穎,似乎是在判斷她有沒有說謊。面對這嚴厲的目光,武穎雖覺不自在,但也並未露出端倪。說謊,她可是有技巧的。

“雲清告訴本王,你出了意外,之後便什麼事也記不得了。”

武穎點點頭,如今這失憶便成了她唯一的擋箭牌。

“真是荒唐至極,堂堂世女在自家府邸的花園裡被刺,傳出去真是丟了我祁王府的臉!”

祁王雖沒有大吼大叫,但武穎卻能感覺到她壓抑的怒氣,武穎本身並沒有多害怕,直到一旁的祁王君見狀直接跪下請罪時,她才變得有些無措起來。

“這不怪王君,禍是我自己闖的。”

“你的事本王稍後再跟你算賬。”祁王掃了武穎一眼,接著便不再看他,對著祁王君道:“那看守後花園的家丁和護院可有好好審問一番?”

“問過了,但什麼都沒查出來,是雲清辦事不利,還請殿下……”

“那好,本王這些天叫人挨個問。”祁王打斷了王君的話,接著便叫他起身了。“你就是太過心軟,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該把那些家丁都關起來好好審問一番,刺殺世女可是重罪,無論如何都該把這事查得陰陰白白。就算是用上些手段,也要把來龍去脈查個清楚,不怕他們不開口。到時候該冶罪的冶罪,該驅逐出門的就驅逐,你卻還敢讓她們繼續在王府裡當差,這要再出什麼事可如何是好?”

“我……”祁王君想要解釋,但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開口。

武穎在一旁忙說道:“是我讓王君不追究他們責任的,這傷……興許是我自己不小心磕著的。”

“你不是什麼都記不得了嗎?”祁王一聲質問讓武穎無話可說,她知道自己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但奈何她說不了實話。

“本王問過替你診冶的大夫,她說你的傷口看著像是被利器所傷。王府裡出了這等事,本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祁王此話一出,武穎著實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想連累那些無辜的家丁,可是她目前也想不出什麼辦法替他們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