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穎沒有表態,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孟長宇,不惡而嚴。她今天必須給孟長宇立立威,她還就不信自己冶不了這小子了!否則再這麼縱容他下去,他恐怕就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武穎看到榻前的矮桌上有一把摺扇,於是便順手抄了起來。

“那是我的東西,我沒讓你動。”孟長宇想要制止,但是卻被武穎一個警告的眼神瞪了回去。

此刻,孟長宇已經蜷縮到了整張榻的最裡面,武穎就坐在他跟前,他現在是想躲沒處躲,想跑也跑不了。

武穎拿著摺扇在孟長宇肩膀上不輕不重地點了兩下,微微俯身看著他道:“不想被揍的話就給我把話都說清楚,你到底想鬧哪樣?”

“什麼鬧哪樣?”孟長宇小聲嘀咕了一聲,接著就下意識地把臉扭開了,“我好端端的在這兒吃我的水果,招誰惹誰了。”

見孟長宇還是嘴硬,武穎突然用力在貴妃榻的靠背上敲了一下,那響亮又清晰的響聲著實把孟長宇驚了一下。

緊接著,武穎就用摺扇挑著孟長宇的下巴,幫他把臉轉正了,然後注視著他的眼睛問道:“你大聲點再說一遍,我剛才沒聽清。”

看著近在眼前的摺扇,孟長宇瞬間就慌了,不過他面上依舊保持著最後一絲倔強。

“是掌櫃的想見你,她之前派店裡的夥計上門,全被王府的家丁打發回來了,我看她愁眉不展,就好心幫她出個主意嘛,這也有錯?再者說了,用不用是她的事,怎麼能怪到我頭上?”

“掌櫃的為何想見我?”

“那……這就得問她了。”

“手伸出來。”

孟長宇聽後立即警惕地睜大了眼睛,手也迅速藏了起來,委屈地道:“你敢打我?”

“我若真的要動手,這裡又有誰能攔得住?”

武穎說著就要去拉孟長宇的胳膊,嚇得孟長宇當即掙扎著大叫起來,“我重說!我重說!我承認是我的原因總行了吧!”

武穎暫時放開了孟長宇,“你最好別試圖狡辯,接著說。”

“我承認我做的是有一些過分。”孟長宇小聲哼哼到。

“僅僅是有一些?”

“一些……加上一些,湊到一塊兒……就顯得多了。”

“別答非所問。”武穎訓了孟長宇一聲,“我問你,你為何要讓掌櫃的把這客棧裡的其他客人都趕走,害得人家沒生意可做?”

“他們太吵了,我需要靜養。”

武穎一臉的不可思議,但孟長宇卻繼續為自己辯解道:“而且我們付給她那麼多銀子,足夠把她這家店包下來了。”

“那你為何要趕走人家的夥計?”

“那幾個人笑話我。”

“為何掀人家桌子?”

“我讓她買醉春樓的燒鵝,她們買了別家的來糊弄我。”

“為何讓人家店裡所有跑堂滿城去給你找不常見的水果?”

“突然想吃了嘛,又不是不給他們錢。”

“那你又為何要讓人家大晚上滿城去給你找貴妃榻?”

“她那床睡著不熟舒服,再說了,不買來你現在坐哪兒?”

“那你做這些過分的事為什麼要打著我的名號!”

“他們不聽我的嘛,只有你這個王世女才能震住他們。”

孟長宇對答如流地給出了所有問題的解釋,只見武穎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