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還想瞧瞧這位柳縣官如何穿過鄔國駐紮的軍隊,順道避開擁擠的緊閉城門大搖大擺走在這兒。

這不!

才眨眼的功夫,這柳縣官又出乎預料、鬼使神差的近在眼前。

“柳縣官作為先鋒不好好去戰場效力,毛毛躁躁跑來本欽差的院兒打算做什麼?”

其他芝麻官可都早早侯在外面待命了,唯獨這位柳縣官一路殺氣騰騰的跑過來,千里迢迢急匆匆拜訪欽差大人的下榻之處該不會是為了償還留欠的房債吧!

“一千兩白銀而已,柳縣官大可不必如此大動肝火。”

時隔幾日這女人還惦記著房租呢。

柳州那處院子“借”給她用了,當初一時心軟才收一千兩白銀。

現在想想一千兩白銀簡直太便宜這個臭丫頭,借她暫時歇腳,結果這女人呢?

亂七八糟什麼乞丐都往回領,這也就罷了,她怎麼聽說這丫頭實在不安分打算在她的院子裡開辦鑄鐵場?

“天子腳下疏而不漏,本欽差奉勸柳縣官千萬莫要自取滅亡。”

有道是天子腳下火眼金睛,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位柳縣官乾點什麼不好偏要折騰鑄造之術。

這鑄造之術可大可小。

小到下田勞作的農具,大到上陣殺敵的兵甲哪一樣不是經熱浪衝天的熔爐一樣樣造出來。

如今這柳縣官說幹就幹。

說的好聽是為了拯救黎民百姓,說的難聽一些同私造兵甲有何區別?

私造兵甲罪名不小!

誅殺九族、抹殺一切與之相關的謀逆之人。

真到那時候她這個租院子的倒黴欽差不也得無辜牽連?

“哼!”

似乎越想越氣,更氣憤的是這臭丫頭擅自胡作非為真打算將那處院子視作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