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一旦怪罪下來,柳珍珍同樣也難逃失職之罪。

“那也不急。”

這一次,她倒是難得氣定悠閒綁好頭髮,順手端起一杯昨夜來不及喝完的涼茶一口接著一口氣定悠閒。

“你是不是也老糊塗了?”

偌大的柳州不同於祁國任何一座城池直接管轄四個村子,而她柳珍珍也只是一位可有可無、像極了隱形人的光桿司令罷了。

說的好聽是四個村子的父母官。

可歸根結底,這四個村子每年的上供、村俸以及人口數目、冤屈委案何時交於她過目?

“啪,對啊。”

林妙言猛拍大腿,一語驚人愁眉瞬展、恍然大悟。

去年探考因各種病重來不及到場的恐怕不止柳珍珍一個人吧。

柳州那位州官呢?

她不是柳珍珍的頂頭上司麼?

關於柳珍珍府邸荒廢,沒有任何衙役,更沒有半分實權的事她究竟又知道多少?

“這事交給下官親自處理。”

這事不提不知道,突然提起她這個老東西倒是隱約想起來,為朝廷辦事的官員不論官職大小,好像年年都可以領取到朝廷按例分發的俸祿吧。

這孩子擔任縣官這些年別提俸祿了,一顆小銀崽兒都沒見著。

“慢著。”

柳珍珍又一次不緊不慢叫住這個突然毛毛躁躁的老女人,一雙手慢悠悠舉至眼前瞧著上面白白淨淨的指甲縫隙不經意邪笑。

“先去傳夙大公子。”

這些事都不急。

眼下最急的自然還是眼前事,只有奴場足夠井然有序,將來這條路不論走多遠自然留有足夠的勇氣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