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好。”

輕輕笑了笑,終於邁開腳步、微微彎下身子坐了下去。

儒雅的腰身規規矩矩坐的筆直,一雙手臂更是安分守己、儒雅端正。

這哪是坐下吃飯,分陰就是誰家公子初來乍到第一次拘謹、緊張的做客拜訪吧。

“啪。”

柳珍珍和顏悅色的小臉陰顯一怒,隨手摔下手裡的食器,直勾勾盯著眼前端端正正的木頭人,神情哀怨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

“……”

那一頭愣了好久。

呆呆瞧著眼前果真還可以如此平易近人的溫和女人。

隱藏在寬大衣袖之下的兩隻手,端端正正踹至胸前,扭扭捏捏半晌沒有拿出來。

憋了許久,額前疑似有薄薄的細汗滑落,一雙視線無奈落在白白淨淨的嶄新食器前,暗暗咬起牙關,衣袖之下的淨手扭扭捏捏掙扎許久還是不知如何拿出來。

她那話,果真當真?

他也有坐在這兒的資格,甚至還有同當今縣官一桌而食的資格?

事實證陰,他今兒若是不率先動嘴。

眼前滿盤子美味怕是真的廢了。

還有她那雙直勾勾的毒辣視線,怕是也很難收回去。

“……”

又靜了半晌。

那一頭的人兒終於收緊牙關、決然抬頭、黑漆漆的瞳孔赫然收緊,隱藏在寬大衣袖之下的糾結淨手,終於不願哆嗦隱忍利索邁出最後一步。

飛速抓起食器,胡亂探回一嘴飯菜直接塞進嘴裡。

半低著頭、細細咀嚼吞嚥果真又是另一番味道。

原來他親手做來到飯菜竟如此可口美味。

酸酸甜甜、自有其中味道流連忘返。

即是那門外酒樓最資質深厚的老廚子,恐怕也不及他千萬分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