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鋪天蓋地的恭維,像極了五雷轟頂著實被雷的不輕。

不是說這位柳縣官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一個,偶爾臉皮比紙薄,還是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犟性子麼?

那現在油嘴滑舌、厚著臉皮不斷擠眉弄眼、笑的一臉油腔滑調的究竟又是誰?

“咳,好說好說。”

不過這話她喜歡。

王家那個老東西的確快死了。

沒準陰天她可就是王家名副其實的正經家主了。

“嘿嘿,少家主好福氣,聽說村西那間樓子來了不少俊公子。”

“可是你知道的嘛,姐妹我……嘿嘿,已經好幾天沒幾個正經銀子了。”

不得不說柳珍珍這該死的女人真會見縫插針順著杆子往上爬。才給她一個笑臉。

這女人乾脆又笑的好像花兒一般燦爛,豬爪子順勢攬過來也就罷了,居然又一次當街攬著王心蕊悄咪咪側過身子指著村西那座樓子。

那可是溪水村最大的花樓。

平日裡不止美男如雲,能進那兒消遣的自然也都是家裡有些閒碎銀子的富家女兒。

“哈哈哈,原來柳縣官是許久沒去喝花酒,心癢癢啊。”

“好說好說,今兒本家主做東非玩個痛快不可。”

柳珍珍一口一個少家主著實愛聽,王心蕊懶得繼續胡思亂想,乾脆一掃所有不愉快,立馬反手摟過去豪爽拍拍她的肩膀。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王家這位出了名總喜歡狗眼瞧人低的肥女人,居然真的笑盈盈拽著柳珍珍,一口一個請酒做東好不和諧。

一大一小、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走的乾淨利索。

滿大街聽說縣官大人親自出馬維持秩序的過往百姓,眼巴巴伸長脖子擠來瞧熱鬧沒想到碰巧瞧見這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