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婉被楊果的話驚了一驚,“果果,那些不一定成真,陳大花已經被送官了,我們一家以後不會落得那個下場,什麼事都有爹孃扛著,你別擔心,”

楊果被原身的情緒控制了,想把所有委屈都說出來,可眼淚嘩啦啦掉,就是說不出口。

黃婉是又氣又好笑,小小年紀才五歲呀,怎麼就這麼憂心忡忡。

黃婉並不覺得女兒是無理取鬧,她願意哄女兒把心中的擔憂都散盡。

黃婉笑嘻嘻捏捏女兒的小肉臉,企圖讓女兒開心起來。

原身的情緒主導著楊果,哭了好一陣才逐漸停止,抬起頭來,眼睛是紅腫的,鬢角和額頭的髮絲黏黏糊糊,整個人像剛從水裡撈出來。

楊果一個成人靈魂,見黃婉衣襟被自己眼淚弄溼了,整個人都不好意思起來。

小孩子們都被轟回去了,此時只有楊果一家人在,楊大河給黃婉找了椅子,一家人在院子中坐下。

“你別太憂心了,仙師給你看的可能是原本的劇情呢,現在不同了不是嗎?”

黃婉沒有多想,她不知道原主受到了多大的傷害。

“娘,我在夢裡看到大家都罵果果是勾引人的妖精,什麼是妖精啊?大家都這麼說果果,果果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好傷心,然後不知怎麼的就死了,夢裡的爹孃因為頭髮都白了,嗚嗚嗚。”

楊果把原主的遭遇說了出來,事無鉅細,包括被於力言連累。

黃婉光是聽那‘勾引人的妖精’就脖子漸漸紅了,整張臉也漲紅漲紅。

等聽到後面女兒抑鬱死了,他們夫妻兩因為女兒逝去,一夜之間白了頭髮更是怒髮衝冠。

楊果低垂著眉眼:“娘,我們不要和陳大花一家好了,好不好,果果不想爹孃白頭髮,不想讓爺奶傷心,果果也不想被大家那樣說。壞人不是說能變好就變好的,果果害怕,害怕他們又對我們家做什麼事,害我們家破人亡。”

可能是原主的情緒還在,楊果想起陳大花一家所做的一切,就整個人像要發狂,她真的恨死了那幫害得他們家人不人鬼不鬼的楊開泰一家。

原主根本沒有對於力言起過什麼心思,會經常跟在屁股後面,不過是共患難,依賴了一些。

當做朋友的於力言回京了,她很傷心,陳大花一家人就到處宣揚她水性楊花,不知羞恥勾引男人。

倒貼了最後還不被男人看得上。

楊開泰以為他們兩家還能和好如初,不可能了,絕對不可能。

至於陳大花,不可能從牢裡出來了,想要她出面推翻案子,也絕對不可能。

楊果永遠秉承人不犯我不犯人的原則,窮的時候老是上門佔便宜,有出息了又舔著臉上來求來往。

原主那一世,陳大花是因為拐賣進大牢了,可還給楊開泰誤讓楊小虎耽誤病情死掉頂了黑鍋。

村民總想著楊小虎是例外,陳大花拐賣與丈夫無關。

他們害怕孩子再被噎住沒有人救治,以致楊開泰這個惡人一直逍遙法外,甚至在村子裡名聲極好。

黃婉在家裡從來不管事,可這會兒是真的生氣了,氣到腦仁疼。

“果果不怕,他們要是敢舔著臉上門,娘一定給你把他們打回去,你爹要是不同意,娘就不和你爹過了!我們一起回你外婆家!”

陳大花是楊奶的妹妹,是楊大河的姑姑,黃婉是嫁進來的,自認和那一家人沒絲毫感情。

敢這麼傷害她的女兒!要什麼感情!

大周男人地位很高,黃婉能這樣,已經是很疼愛自己的女兒了,為了女兒都不惜和夫家鬧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