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婉想著,一滴濃黑的墨汁從毛筆上滴下來,迅速地渲染開,眨眼就染黑了大半張紙。

鹿鐺處理完就回了酒樓,一來是她擔心慕星,二來是酒樓上了選單和雞尾酒後,生意火爆,需要她這個掌櫃主持大局。

顧老領著芸兒山上採藥,兩人採完藥後,路過城隍廟時,看見了倒在一邊的李超。

“師父,看這個人身上穿的衣服,還是個僧人!”

顧老撇了眼,“這哪裡是僧人,他還真的以為穿了件僧衣就是僧人了!”

芸兒聽顧老如此生氣,上前掀了掀他的身子,讓他躺平!

“師父,你怎麼看出他不是僧人的!”

“瞧!他眉心發紅,眼下青瘀,想來就是縱情色慾,貪戀紅塵之人!”

芸兒臉色發紅,狠狠踢了幾腳身下的李超。

“慢著!”

顧老彎下腰,仔細觀察起李超的太陽穴。

芸兒好奇得湊上前一看,卻見一個米粒大的紅點。

“師父,這是?”

“你拖著他,帶去竹屋!”

芸兒看師父如此嚴肅,便認命地拿繩子把李超的雙手捆起來,拖著他。

多虧這條道上人煙稀少,這樣的奇觀倒也沒人看到。

芸兒時不時回頭看李超一眼,她沒有想到,這個人暈得這樣徹底,走了半個時辰的山路了,還不曾醒來!

要不是芸兒測了他的鼻息,都以為他已經死掉了!

等到了竹屋,顧老就把李超放在床榻上,讓芸兒去取藥箱。

等芸兒回來,就見顧老小心翼翼地採集李超太陽穴上的血珠。

“拿根銀針!”

芸兒慌忙遞上去。

只見銀針毫無反應!

顧老搖搖頭,嘀咕著,“難不成是我認錯了!”

“芸兒,那白萱花來。”

白萱花,這麼珍貴的東西,要給這個假僧人用,芸兒有些不捨!

“師父,白萱花不剩幾朵了!”

“拿來!”

芸兒不情不願得摘下一朵遞給他,顧老接過,把血珠滴在白萱花上。

只見那血珠在白萱花的花瓣上滾來滾去,如同清晨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