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換了一身儒袍,立馬就變得儒雅非凡,雍容大度,話語也讓人如沐春風,不愧是出將入相的文武全才。

陸秀夫臉上帶著些許疲憊,想來這幾天應該是把他忙壞了,今日的宴會算是難得的放鬆了。

倒是許文德和那日公堂之上比起來,少了那種生人勿近的刻板,沒有那麼冷冰冰了。

聊了一會兒之後,林徹才知道這個看起來有些文弱的提刑官,竟然也能帶兵打仗,而且軍事能力還算不錯。

幾人邊吃邊聊,李庭芝突然說道,「林賢侄,聽說你把西城外的人市給改成了收容營是麼?」

「是啊,那日閒逛,溜達到了那裡,……」

林徹將那天的事說了出來,「既然遇見了,剛好小侄又能幫得上,那便順手弄了個收容營了。」

「哎…」李庭芝嘆了一氣,「老夫其實也是知道的,卻對此事有心無力,手上的錢糧總是緊巴巴的,還得還得先顧著軍中,不敢讓將士們餓了肚子,對這民生之事,確實做得太差了。」

其實李庭芝做得已經很不錯了,他不但治軍利害,於民生上面也是很值得稱道的。

他初到揚州的時候,揚州剛剛遭受了一場特大的水災,房屋全被沖毀,百姓流離失所。

而揚州可是兩淮的鹽業中心,受災之後,許多鹽戶生產也停止了,無法如期向官府交納鹽課,紛紛逃離,這就導致公私鹽業都變得非常蕭條。

這時候,李庭芝不但免除了亭戶的鹽債,還借錢給他們修房子,房子做成後又免除了他們所借的錢。

花了一年時間,官府民居都修好了,又組織開鑿運河四十里到金沙、餘慶鹽場,同時還疏浚其他運河,以節省車費運輸。

產鹽戶民眾沒有車運的勞苦,又能夠免除所負的鹽債,逃出去的人都回來了,鹽業之利迅速興盛,揚州也漸漸恢復了繁華。

而且他現在也正在招納流民,擴建新城,錢糧都得花到刀刃上,有些地方無法兼顧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過,這正好給了林徹機會,於是他開口說道,「李伯父,聽說您現在正在招募流民,不知道能夠招到多少啊?」

李庭芝道,「現在可不是能招到多少流民的問題,而是揚州城能容納多少人,依老夫的計算,即使新城完工,最多也就只能容納兩三萬人。」

「也就是說,其實是可以招納到更多的流民是麼?」林徹又問。

許文德傷感道,「連年戰亂,流民哪裡少得了,若是養得活,想招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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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也有啊。」

李庭芝道,「賢侄可是對流民有興趣?」

「如果,小侄有安置流民之策,可否讓小侄在揚州敞開招募流民啊?」

「恩?如何安置?」李庭芝有些吃驚。

「小侄在海上發現了一座小島,很是適合種植糧食,最少可以開墾萬畝良田,所以想招募個兩三萬人前去開荒。」林徹半真半假的說道。

李庭芝思索起來,「海上?朝廷怕是不允許人口出海啊。」

陸秀夫這時插嘴道,「大帥,如今朝廷哪裡會管這個啊,讓百姓有個活路,比什麼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