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沉聲說道,「這個案子,本憲接了!這位小郎君,你說的案子,和現在正在審理的案子可有關係?」

「有,關係大了,我說的構陷之事,正是此案!」

「好!既然如此,那便兩案並作一案!現在升堂!」

許文德說完,大步走向堂首高案之後,整理衣冠之後,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正常來說,告狀肯定沒有這麼草率的,你起碼得有個狀子吧,何況這種民告官,一般的官員更是不願意沾手了。

可是,許文德與陸秀夫的私交雖然很一般,但是素來敬重陸秀夫的才學和人品,相信他不會亂來,也就破例當堂接下了這個案子。

朱煥呆立當場,看向本屬於自己的官椅,現在卻坐上了別人,而自己成為了被告!

而堂外也是嗡嗡聲一片,明顯沒看懂這魔幻的情景,上一刻還是主審官,現在卻要和剛才審理的犯人並列於堂下,一起接受審判,而且看起來,還是主要被告!

許文德摸起驚堂木,看似輕輕一拍,卻聲如驚雷,讓所有人都打了個激靈。

正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啊。

同樣的驚堂木,換在了許文德手裡,居然變得完全不同了。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許文德,只見他面沉似水,霸氣側漏,不對,是鐵面無私之氣側漏。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可有訴狀?」三連問開局。

「小民林徹,狀告揚州通判朱煥,縱容其子朱吉璐,深夜潛入民宅,意圖奸Yin民女,遭到堅決抵抗不能得逞之後,怒而殺人,手段殘忍,情節惡劣,隨後潛逃回家,然後朱煥作為我大宋官員,不但不將其子繩之於法,還惡意包庇,安排其潛逃,然後利用職權,破壞兇案現場,並蓄意栽贓陷害無辜良民,並妄圖利用審案之權,濫刑逼供,以達到讓無辜之人為自己兒子替罪的企圖,因為事出緊急,小民並未有狀紙,但是我這裡有一份朱吉璐親手所書的供狀!」

個子不高的林徹,站在大堂之上侃侃而談,等於是口述了一份訴狀。

「你,血口噴人!我兒怎麼可能有供狀在你手上!」

朱煥大怒,他想當然的認為林徹是在胡謅,手上就算有供狀,也一定是偽造的。

許文德斷喝,「肅靜!朱通判,你現在是被告人!規矩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隨後他又看向林徹,「把供狀遞上來!」

許文德接過那份供狀之後,細細查閱,他是個老刑獄了,從上面的內容就看得出是真是假了。

這份供狀事實完整,過程清晰,許多細節對應屍體上的細節之後,完全吻合。

現在唯一需要確認的就是,這份供狀是否出自朱吉璐之親筆。

許文德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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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屬官,「去州學將朱吉璐之留檔及功課試卷取來!」

朱煥看這反應,心中不由慌了,沒道理啊,兒子應該都到了北國了,為何這份偽造的供狀能讓許文德覺得確有其事的樣子呢?難道,是他們聯合一起來對付我麼?

於是,朱煥開口質疑道,「我懷疑這是一個陰謀,那供狀一定是偽造的,我兒早就出門遊學了,怎麼可能會寫下什麼供狀!」

「呵呵,朱通判,你想不想見見你兒子啊?」林徹一臉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