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想問問,你們是真心入夥呢,還是有別的打算。”王麻子斟酌了一下措辭道。

顯然王麻子心裡沒底,擔心又像姓蔡的一樣引狼入室。

易風還想編個瞎話,葉天語先開了口。

“大叔,幾位老人家,我們其實是想去城西的機場,看看能不能搭那裡的飛機回家,我們四個是從高原來的。”

“其實,從你們的軍裝,我也看出點眉目,高原的軍裝袖口上都會多一顆釦子。難道你們原本的行車方向就是想從城市主幹道穿過去?”

王麻子說話間一臉驚詫,旁邊的老董頭和婦女也都張大嘴。

“怎麼了,大叔,有什麼不妥嗎?”易風隨口道。

他見葉天語搭話,心裡有了底,顯然天語監聽到了大巴車內的一些聲音。

“不是不妥,而是根本不行。”更熟悉當地現況的老頭董明義直截了當。

“你們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厲害,海珠市雖然是南粵省人口較少的市,但也有340多萬人,可現在最大的灣仔基地裡,老人孩子加起來不過40萬,才是個零頭。那剩下的300多萬人是人是鬼,誰都不清楚。

就說你們要去的方向,不但要橫穿人口最多的香山區,往西還要經過銀灣區。香山區是市區,人口有200多萬,銀灣區算郊區,人口最少,但也有60多萬,這一路上會遇到多少喪屍你們算過嗎?

不光如此,從市區通往機場的這條路乃是海珠市的主幹道,平時都是車輛擁擠,川流不息,聽說2月14日那一天,但凡有點錢的都開著車往機場跑,都想擠上飛京都的飛機,畢竟天子腳下,或許會安全一點.

可後來聽基地裡倖存的人說,沒有幾個人能順利到機場的,大部分都堵在了路上,那條路也成了喪屍的狩獵場。

難道你們真想開著車身底盤這麼低的一輛王冠轎車就去趟那條死路?”

聽董老頭這麼一說,易風心裡涼颼颼的。

4個人,80多發子彈, 200多萬行屍,一旦圍住,這事兒想想就挺玄乎。

“老人家,這麼說我們是很難回家了!”女孩子說話聽起來就覺得溫柔可親。

“孩子,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你們還活著不是,只要還活著,總有一天都能回家。”董明義一看到葉天語,就忍不住想起來自己在東魯省上大學的的孫女,要是她也能活生生的站在眼前,該多好。

“王大叔,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是想走也走不了,您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四個就跟你們搭夥吧!”

儘管易風沒有實地考察過,對老董頭的話不敢全信,但醒來的世界已經變得如此陌生,暫時順水推舟,走一步看一步。

估計王崇他們從大巴上下來,也不單單隻為問清四個人的來路和目的。

“其實,我們三個老傢伙,下車來找你們,是看看你們能不能給幫個忙?”

王崇看了看身邊的女人還有老董,說出這麼一句話。

“幫忙?什麼忙?”易風眉毛一抬,對方姿態這麼低?於是不置可否。

“希望你們以我們隊員的身份,一起回基地,並保持這個身份至少一週。”

王崇說完,逐一看向易風四人,很是誠懇。

“王大叔,我有點不明白,你們究竟是什麼隊伍?要保持什麼身份?”

易風對這幫倖存者還是有些好奇的,剛才兩撥人鬧內訌,所提到的那個牌子似乎是個好東西。

“其實說白了也沒什麼。我本是海珠市灣仔鎮人,後來基地就建在那兒,才活到現在。

隨著倖存者越聚越多,食物越來越少,5天之後,就有人開始捱餓。

我兒子死於喪屍,不能讓小女兒餓死,我們夫婦就主動向基地軍隊首長提出,帶一幫人去災區找吃的,有老董哥,還有餓得腿打漂的老賴。

當時首長為了鼓勵我們,給了兩把M84的手槍,再加上老董哥跑船藏的老64,四個人3把槍把大巴車逆流開出了基地。

我是本地人,專揀人少的路走,在一個小超市弄回了不少大米和其他物資。

回到基地,首長很讚賞,就決定多組建幾支民兵小隊,我們就被編為第一小隊,為了槍械管理和進出管控,每個隊都發了一個巴掌大金屬牌,上面刻上編號和隊長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