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家裡帶著兩個租客給安排了入駐,並簽好了租賃合同,剛忙完,薛瑤給我發訊息了,說的就是前兩天她和我說的事業上的選擇這事。

薛瑤:信陽,我想過了,最後還是決定跳槽吧,我放棄了原來服裝公司的代言人職位,去了合作方影視公司那邊做女二號,後天就開始開拍了。我也不知道這條路以後會走得怎麼樣,不過在這裡,我未來的視野和格局都可以得到很快的提升。

我看著薛瑤發來的訊息失神了一陣子,內心裡其實是有些許失落的,她作為我一個很好的朋友,選擇了影視圈也就等於選擇了娛樂圈,那裡的水是有多深我們誰都知道。

一小會後,我打字回覆:都好,最重點的是你自己想明白,如果選擇好了,那就放手去做吧,我支援你。

薛瑤給我發了個“認慫”的微信表情包,接著反問我:真的假的?你不是不怎麼建議我走這條路的嗎?那天晚上你也和我分析過了的。

我:世界上有那麼多條路,那都是人走出來的,你沒有走過,那又怎麼知道到底自己是否合適呢?所以才是,關鍵是在於你自己是怎麼想的,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在微信上和薛瑤聊天的時候,柳月突然給我打來電話了,我愣了一會才接聽了,沒想到她會突然給我打電話。

柳月說話的語氣有點急切:“信陽,你有現在有空嗎?你妹妹婉君遇到了點麻煩。”

我皺起眉頭反問道:“怎麼回事?”

“小君她不是已經上學嗎?但是她對國內現在這邊的環境不是很熟悉,所以返回家的路上迷路了,而且……她和我說,路上好像有幾個同學一直在跟蹤著她,是男生。我現在人不方便趕過去,你可以和小君聯絡一下嗎?”

這話聽得我倍感頭疼,我感覺莫名煩躁,抬起另一隻手揉了揉眉心,“這就是你當一個母親的責任嗎?當年對我你就很不負責任,現在對小君也是如此?”

“我……”

我沒等柳月把話說完就直接掛掉電話了,最後那是她說了半句話我聽到的一點而已。掛掉電話後,我連忙在微信上撥打語音聊天給了蘇婉君,可她卻一直沒有接聽我的電話,而我又沒有她的手機號碼,這才是最麻煩的!

我再次聯絡了柳月,問她蘇婉君最後一次聯絡她的時候,說出來的地址是在哪裡,以及問她要了蘇婉君的電話號碼。柳月告訴了我地址後,我立馬搭車趕了過去。仔細一看那個地址,居然剛好和雅樂坊距離不算太遠,我會對那邊稍微熟悉一點路線。

來到了那個地址,我一路上邊找蘇婉君,邊給她撥打電話,不知打了多久,終於……蘇婉君接聽了!

電話一接通,我連忙開口問道:“小君,你媽媽和我說了,你現在人在哪?”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我感覺自己被跟蹤了,是我學校的人,但是我們不是一個級的,而且……她還帶了其他人過來,好像是社會上的人。”蘇婉君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聽得出來她很害怕,“我自己找了一家餐廳躲到廁所裡面去了,他們,他們現在就堵在餐廳這裡等著我。”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和這些人給糾纏上了的,但現在不是詢問原因的時候,當務之急得要儘快去找到蘇婉君才是!過了沒多久,蘇婉君就給我發來了她所在的餐廳,咋一看就是雅樂坊後面不遠處的餐廳。

到了餐廳,果然看到幾個學生穿著校服,我認出來了他們的校服,那就是蘇婉君他們學校的校服,除此之外還有幾個社會小混混和他們跟在一起。我給蘇婉君發了訊息,告訴她不要害怕,直接出來餐廳這裡就好,我人就在這裡。

蘇婉君過了沒多久,在我的鼓勵下她還是走出來了,我也徑直走去了洗手間的門口接她。蘇婉君一出現,那幾個人立馬就圍了過來。

“跑啊,你能跑得了多遠?還偷東西,以為你走的了麼?”帶頭的男子瞪著蘇婉君說道,看樣子,他應該就是這個小群體的頭頭了。

蘇婉君下意識地躲在了我身後,看得出來她被這些人欺負了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是在這時,那幾個人才終於把目光看向了我。

“她偷你什麼東西了?你有證據麼?”我把蘇婉君護在身後,正視著那個帶頭的男子,估摸著他也就二十出頭,脖子上紋了一串英文。

他笑了,朝我湊近了過來,笑問道:“你管得著嗎?哪來多管閒事的玩意。”

“我是她哥。”

“哥,你別聽他們瞎說,我根本就沒有偷他們的東西,明明就是他們提前把東西放到我桌子裡,然後就說是我偷的!”蘇婉君躲在我身後把事情的真相給說了出來,但眼神對他們卻透露著害怕。

“說什麼呢!你偷東西還有理了,像這種噁心的理由你都說得出口?呵呵!”一旁的一個女生對我們兩人冷嘲熱諷道。

餐廳的老闆察覺到了我們現在這會有發生了一些爭執,連忙走了過來給我們調節,示意咱們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影響了店鋪的生意。

我們達成了一致,出去了店鋪外面的一條小巷子來“解決問題”。在我眼裡看來,這些個高中生不過都是為了那些男女之間的醋意爭來爭去,而想要搞出來一線雄風的小把戲,這種青春叛逆期,我已經早就經歷過了。

所以,我已經想出解決辦法了。

“說吧,想怎麼解決?”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根牙籤叼在嘴裡,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著我。

我看著他淡然反問道:“你們丟失的是什麼東西?確定是在我妹妹這裡丟失的麼?”

“我蘋果XXX藍芽耳機,就是在她包裡找到的,後來我們說要翻開她的包時,搶著還摔爛了,這要賠錢吧?”

蘇婉君一聽就憤怒了,指著他大喊道:“你胡說!你那個破耳機本來就是已經壞了的,就是要放在我包裡給我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我已經逐漸不耐煩了,看著感覺很幼稚,到最後我直接給他賠了幾百塊錢,甚至還請了這幾個人一起吃飯,當做是讓他們“一笑泯恩仇”了,我不希望蘇婉君以後在學校裡惹來更多的“仇人”,否則的話我完全有其他的解決方式。

這事才剛搞定,我從飯店那走出來準備回家去時,林月菲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想要我過去一趟雅樂坊聊聊對店鋪接下來規劃的事情,我表示自己沒問題。掛掉電話我才發現,原來在電話之前她就已經有給我發過訊息了的,只是我還沒看到。我給柳月發了條訊息過去,說自己已經把小君接到了,事情也解決了,但要去忙其他的事情,小君晚點就自己回家去。

一天下來,我感覺自己身心疲憊,回想起了蘇婉君今天遇到的這事,所謂的“校園欺凌”,在我讀書那會是不可能遇到的,如果有,那就是我當時“欺負”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