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水母。”

楚子航說。

“我看過介紹水母的畫冊和紀錄片。”

“它們可以活很久。”

“理論上,水母可以活到一個人類文明的長度。”

楚子航發現他變得好多話。

是深海的原因吧,他想。

“水母很好吃。”

零說。

“你吃過?”

“嗯,在宴會上。”

楚子航想起來了,零是皇女,那位註明的葉卡捷琳娜和零也有血緣關係麼?西方顯赫家族都有明確的譜系,以精美的羊皮紙或掛毯承載,或許零的姓名和葉卡捷琳娜在同一譜系的上下游,望著彼此。

“水母是什麼味道?”

楚子航問。

零沉默很久。

楚子航懷疑蓮花生法出問題了。

“我在思考。”

零說。

“很難形容。”

楚子航似乎鬆了口氣。

說起來、,這種軟弱的情緒本不該出現在楚子航身上。

還是因為深海。

“沒關係。”

楚子航說。

“食物總是很難形容。”

“嗯。”

零說。

“我以後請客。”

楚子航想著零清冷的臉說這句話時的樣子。

“什麼時候?”

楚子航問。

“戰爭結束後。”

零說。

如果是路明非聽了大概會說呸呸呸,不吉利之類的話吧。

“如果戰爭輸了呢。”

楚子航說。

“冥府有水母吧。”

零說,她用一種不是很確定的語氣,這時候她有些像是一個真正的小女孩了。

楚子航忽然想,是因為蓮花生法吧,這種直接建立在精神層面的聯絡,使得雙方的心靠的很近,就算想隱藏自己的心情,也會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