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跟著我過來的,還提前搶走了我的城,那麼立場已經很明顯了啊。

八成是敵非友。

那麼相遇之後該怎麼辦也就顯而易見。

路明非暗暗點頭。

打了再說。

…………

巨大的威嚴的龍仰起脖子,黃金瞳掃視四方,有如高高在上的神明。

下一秒他打了一個噴嚏。

龍露出哈士奇般的困惑神情。

“誰在叫我?”

芬裡厄甩甩頭,真煩,果然思考什麼的對他來說還是太困難了。

芬裡厄看向沉睡的小沙彌。

怎麼還沒醒啊。

芬裡厄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事了。

他有些心虛。

明明是按著姐姐的話,他有乖乖的開著尼伯龍根一路從遠東到日本。

嗯,遠東和日本這兩個詞還是姐姐教他的,那時姐姐指著地圖叫芬裡厄記,記不住不給飯吃,至今想來仍是叫龍心顫。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計劃是一星期的路,芬裡厄挖啊挖,挖啊挖,半個月過去還沒和姐姐會和。

芬裡厄終於意識到有哪裡不對勁,他離開尼伯龍根,偷偷潛出地面,發現自己正泡在岩漿裡沉沉浮浮。

這是哪裡?

芬裡厄泡在岩漿裡面沉思著。

說起來岩漿也是一個比較有趣的存在,顧名思義,岩漿即是高溫燒成液體狀態的泥土,那麼岩漿到底是屬於青銅與火的權柄,還是大地與山呢?

或許耶夢加得曾經閒來無事思考過,但芬裡厄肯定不會,思考這種活動對他來說還是過於高階,沒什麼能比薯片可樂以及周星馳的無厘頭笑話更能引起芬裡厄興趣。

此時這頭黃金聚龍趴在地上,伸長了脖子,眼巴巴的盯著沉睡的小沙彌,你甚至可以在芬裡厄那張威嚴的龍面上看出委屈和可憐兮兮。

芬裡厄不能理解,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他覺得此時此刻自己應該是在地鐵網路的尼伯龍根,一邊吃薯片一邊看電視,快樂的拍打肚皮。

“哎。”

想著想著芬裡厄就憂傷的嘆氣。

然後他打了一個飽嗝。

芬裡厄一下子豎起耳朵。

他用兩隻龍爪捂住嘴,警惕的東張西望。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反正是那座城先動手的。

沒錯。

就是那座城先誘惑的我。

芬裡厄堅定的想。

到時候姐姐問起來他就這麼說。

當然,能瞞就瞞,要不然如果讓姐姐知道他又偷偷吃東西,而且還是亂吃東西,後果肯定很嚴重。

搞不好姐姐又得生氣。

生氣的姐姐真是太可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