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是怎麼回事!

好在夏彌也只看了一眼。

她跳回去,站在楚子航旁邊。

“話說,在你們這裡當極道,太賺錢了吧?”

稚女笑眯眯。

“請不要這麼說,容易給人造成困擾,說到底,很多極道也只是一群走投無路,只想要活下去的可憐蟲而已。”

“可憐蟲?”

夏彌看看托盤。

“你管這個叫可憐蟲?”

“當然。”

“每個群體都有一些渣滓。”

“比例或高或低的區別。”

“渣滓再少,也存在的,這沒辦法。”

稚女把手從托盤抽出。

“少數渣滓不能代表整體。”

“只是這些傢伙啊,就跟蟑螂一樣,永遠無法消滅,還會在你看不到的角落瘋狂繁殖。”

“噁心死了。”

“所以我們得定時清理才行。”

首領聽著,汗如雨下,儘管他不是很能聽懂,什麼蟑螂,什麼少數,對於一個高中輟學的極道,實在超綱了。

但首領多少還是能聽出眼前幾位大人話語裡的意思。

那股森寒殺意,冰冷刺骨,他想逃,卻發現腿軟得沒絲毫力氣,站也站不起來。

站不起來沒關係,有人幫他。

稚女拎起他的衣領。

“你這傢伙。”

“也真敢做啊。”

“那些罪足夠把你絞死一百次啦。”

“我本來還想讓你跪地上,我一條一條念。”

“後來想想,挺沒意思的。”

“我們又不是拍電影。”

“而且那些人的苦難,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只問一句。”

稚女讓每個字的發音都準確,絕不出現任何歧義。

“你接到本家電話了吧。”

首領死狗一樣,他的汗粘稠像澆水,有心想說沒有,但對上稚女的黃金瞳,準備好的謊言又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首領只能吞嚥著口水,緩緩點頭。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