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坐在床邊,把溫毛巾擰得半乾,給繪梨衣擦臉。

路明非的動作很慢,也很認真,他一絲不苟的樣子,帶著某種說不出的韻味,叫人情不自禁看得入神。

“少爺。”

酒德麻衣站在路明非身後,彙報富山鴻雁團隊的報告。

路明非聽著。

酒德麻衣說完,路明非點頭。

“我們的天照命對你的劇本很感興趣。”

“也就是說。”

“還真是被那個青山先生說中了。”

路明非笑了笑。

酒德麻衣臉色一黑。

就算用膝蓋她都猜得到路明非在想什麼,肯定是當時青山先生號轟炸機一邊俯衝一邊向她吐口水這事,黑歷史啊黑歷史,如果可以酒德麻衣真想把當時在場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給突突突了,但可惜她做不到。

路明非也只是笑了一下。

他繼續說。

“這麼看來。”

“我們的天照命頹廢成這樣,還真是因為他的弟弟。”

路明非點著頭。

“麻衣。”

“源稚女那邊呢?”

“劇本已經給他了。”

酒德麻衣說。

“天照命的首秀就定在這幾天,希望他能儘快排練。”

路明非隨手把毛巾丟回臉盆,濺起水珠。

“也別這幾天了。”

“就明天吧。”

酒德麻衣欲言又止,明天的話時間實在太短,源稚生或許可以,天照命的學習能力不用懷疑,但源稚女呢?一個劇本那麼多臺詞,源稚女只是一個普通男孩,他不是風間琉璃,兩天時間只是背下這麼多字已經很困難,更別說還得配合天照命演出。

“你在想什麼、”

酒德麻衣剛想把她的顧慮脫口而出,就注意到路明非的目光,路明非在凝望著繪梨衣,酒德麻衣忽然驚醒,是了,月讀命沉眠太久,對少爺來說,兩天或許也太長了吧。

酒德麻衣輕鬆的笑。

“其實,沒必要這麼複雜,少爺。”

“排練什麼的,太浪費時間了。”

“到時候只要把源稚女放在源稚生面前。”

“無論什麼事都能迎刃而解。”

路明非擺手。

“這是他們兄弟的機會。”

“首秀時間就定在明天,不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