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我也知道。”

“戰爭打響了。”

“但是啊,老爹。”

源稚生低聲說。

“我們,真的做好準備了麼?”

這個處在源氏重工最高層的房間,宛如暴風雨裡的一座孤島,任憑外界狂風驟雨雷霆大作,房間還是平靜依舊,沒有哪怕一絲的雨滴能落進此處。

因為雷與雨的神明,其中之一便在孤島。

一老者一青年,這兩人正是輝夜姬的主人。

“準備麼……”

橘政宗幽幽的嘆息。

“這準備,無論多久都是不夠啊。”

“但是,稚生。”

老人的話語陡然瑞麗,一如斬開鋼鐵的利刃。

無論如何他都是那個一力將蛇岐八家從廢墟里重新建立起來的男人,歲月可以給他增添皺紋,但無法奪去他的雄心與豪情。

或者說,野望。

“聽過這句話麼,稚生。”

“去見一個人,不一定得等到春天”

“戰爭也是一樣的道理。”

“當然,準備好一切,在萬無一失的狀態下開戰,這是最好也是最理想的情況。”

“但我們很難等到這一天。”

“局勢瞬息萬變,所謂的掌權者,也是決策者,稚生啊,我們必須在這瞬息萬變的局勢中,找到下子的眼。”

橘政宗重重放下茶盞。

上好瓷器的茶盞未損分毫。

其下茶盤無聲無息磕出坑來。

影子皇帝,血統固然尊貴,不過與陽光下居於天皇宮的那位不同,在龍族的敘事體系裡,尊貴的血統鎖代表的意義,便是同等強大的偉力。

沒有人懷疑橘政宗的強大。

他的姓氏便足以說明一切。

源稚生凝望著橘政宗磕在茶盤上的盞。

茶湯打著旋,

扭曲他與老爹的倒影,使人看不真切。

“會被發現麼?”

“那是一定的事。”

“這樣啊。”

源稚生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