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也不用看,就知道那令牌是什麼。

武比令。

大周軍功立國,武勳侯爺地位顯赫非常,太祖為後人計,留下一條律令,若武勳間有所嫌隙,可以比武定勝負,大家都是武人,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手底下走兩招來得實在。

武比令在地上。

鎮遠侯瞥了一眼,冷然一笑。

“接了。”

先不管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冠軍侯,這個武比令他都必須得接。

比武輸了固然丟臉,但連線都不敢接那就不只是丟臉這麼簡單了,

鎮遠侯發話,自然不必親自動手,有親兵過去取來令牌。

白馬之上的人一點頭,前往校場去了。

這一晚,蟄伏多日的冠軍侯再次現身的訊息傳遍京城。

有武名在身的侯爺,他一一發出挑戰。

無一人是其敵手。

儘管有人懷疑冠軍侯的身份。

畢竟體型多少有些出入。

但冠軍侯這天生的神力做不得假。

天底下莫非還能找到第二個如冠軍侯般縱橫無底的將軍?

若真有那麼容易,大周立國數百載,也不至於緊緊出了一個冠軍侯了。

不過冠軍侯重病纏身這點,似乎確有其事。

他轉日就給宮裡遞了摺子,解釋了近日來不見人影的緣由。

果然還是生了重病。

之後告了假,請了許久都不上朝。

暗中伸出的爪牙悄悄縮回。

京城再次恢復到往常的平靜之中。

但在這海面之下,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呢,還是隱藏起來的巨大漩渦?

繪梨衣摘下面具,櫻井小暮替她卸甲。

“真重啊。”

“什麼?”

“我是說,這甲胃真是重啊。”

代替路明非出去邀戰的,不是他人,正是繪梨衣。

說出去大概不會有人相信吧,冠軍侯那個病秧子的夫人,面對大周眾多武勳,竟還能連戰連勝,無一敗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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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完整神血給繪梨衣帶來的好處。

繪梨衣也擁有了路明非的天生神力。

但戰鬥這種事,不是你力氣大,就能無往不利的。

雖然有著一力降十會的說法,但痕跡若是露得太過明顯,哪怕是最後勝了,也能被看出來這位冠軍侯是他人假扮的事。

所以繪梨衣用了七日,下苦功夫訓練自己。

無論是誰都想不到吧,繪梨衣向來只是擺弄樂器把玩筆墨的雙手,竟會有握上兵器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