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一個人連世界末日都能擺平。

只是傳奇這樣的稱呼,真的足以稱呼他麼?

這一頁,許多人註定失眠。

正如芬格爾所說那般。

許多人是看著路明非的照片入睡的。

但他們想的可是人類和混血種的未來,世界末日的危機,英雄傳奇以及史詩。

當然,某些女生除外。

至於旋渦的中心,所有人目光的焦點,我們的S級路明非。

諾頓館,會議室。

雖然九州分部尚未真正建立,但遠在大洋彼岸的中國已有了名為九州的組織,所以路明非在此以九州的名義召開會議也無可厚非。

參會人員包括九州共師路明非,弟子零,以及編外人員芬格爾。

“我也想當弟子啊路師!”

“駁回。”

說來路明非曾經也的確認真思考過他人該如何稱呼自己。

師傅肯定不合適。

正如他在CC1000次列車上對施耐德所說,師傅也即師父,尤其是對習武之人而言,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兩個字的份量可遠比看上去的要重得多。

退一萬步說,哪怕有朝一日真個有人以師傅稱呼路明非,那此人也必是路明非真正收入門牆的弟子,傳授龍蛇密錄,手把手教他或她神獸百形,也將在可見的未來以龍蛇密錄第二十六代傳人的身份行走天下,與眾武者切磋,以印證胸中所學。

如今思考這些也實在為時過早,踐行九州武道的人不足二十,更遑論什麼天下。

那其餘人要怎麼稱呼自己呢?

圓圓陳平安倒也好說,直接叫老師,這超凡是路明非給開的門,武道是路明非引的路,諸多關隘種種細節,也是路明非一人所出。

這一聲老師他受之無愧。

但楚子航和零他們呢?

混血種生來便是超凡,無需開門。

而且他們與路明非的關係更為複雜,比如楚子航,聽他一直喊自己老師也實在有夠奇怪的。

路明非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弟子們卻已約定俗成,本是混血種修的武者,統一稱他路師。

且他們各叫各的。

還是拿路明非與楚子航舉例。

我管你叫學長,你管我叫路師,咱們兩不耽誤,挺好。

說來曾在私下裡,路明非不在場時,九州武道班的弟子閒聊時提起。

假如二十年後,或者十年後,人們會怎樣稱呼路師?

或者說,當九州武道不必保密,可大行於天下時。

傳下武道的路明非,該是何等的光景?

或許正如某個半途離場的武館主所說。

路明非這名字,以後將出現在語文和歷史的課本上面。

到時的學生沒準還得做這樣的題。

“請在以下四個選項中選出九州正式成立的時間。”

稍微想想,胸中便有一股熱血激盪,那成語怎麼說來著,與有榮焉。

而今天這場發生在卡塞爾學院諾頓館的會議,也必將在今後進入歷史課本,且無數次折磨莘莘學子們脆弱的神經。

“還不開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