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妹妹你可是蛇岐八家的大小姐,上杉家的家主大人,用工唸書幹什麼,考動大麼?你這樣會嚇死東大校長的知不知道,蛇岐八家大小姐要去東大上學,萬一哪裡磕著碰著,校長先生估計就得連夜剖腹謝罪了。

想不通,怎麼想也想不通。

源稚生覺得在繪梨衣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

但發生了什麼呢?

他努力回憶。

關鍵的時間點應該是上次昏迷,繪梨衣的皇血並不穩定,體質非常脆弱。

那天的搶救進行了很久,好在最後安然無恙, 當繪梨衣從昏迷中醒來時, 得到訊息的源稚生第一時間趕到病房, 他發現妹妹的精神很好,就算剛剛經歷一場手術, 雙眼也亮閃閃的, 見到自己就要手賬本和筆,源稚生就知道這是妹妹要說話了,也是因為不穩定的皇血,繪梨衣不能像普通的孩子一樣開口說話,只能透過手賬本的形式和人交流。

病房裡,兄妹倆聊了很久。

直到老爹過來才結束。

不過,有一點很令源稚生在意,當和藹的老爹過來後,繪梨衣明顯就變得拘束起來,也不怎麼在手賬本上寫字了,只是點頭搖頭這樣答應著,雖然她有很好的掩藏,但繪梨衣怎麼可能瞞得過源稚生和橘政宗的眼睛,他們明顯看出這孩子有心事,且與橘政宗有關。

這孩子就像是在害怕著老爹一樣。

心事……會是什麼呢?

但不管是什麼,老爹都是老爹,繪梨衣太失禮了。

於是在離開病房後, 源稚生立刻找到橘政宗, 相當認真的代他那不懂事的妹妹給老爹道歉。

橘政宗哈哈笑著扶起他。

“太認真了, 稚生。”

“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再怎麼說, 繪梨衣啊,也是我的孩子呢。”

他用力的拍了拍源稚生的手背。

源稚生感覺著老爹那已遠不如從前的力量,默然無語。

想不想承認,都不重要,事實就是,菊正宗,蛇岐八家大家長,真的老了。

他在原地目送老人遠去,略顯句僂的身形,依稀還有曾經那個男人挺拔的影子。

老爹……

…………

“你在害怕老爹,為什麼?”

源稚生溫柔的問。

“繪梨衣不要怕,告訴哥哥好了,不會有事的,什麼事都不會有。”

女孩看了看他,像是確認了什麼,終於拿出手賬本。

看到那行字的剎那,源稚生的黃金童因情緒過度激動而燃起。

繪梨衣往被子裡縮了縮。

下意識就要質問的源稚生不說話了。

如果是別人匪幫老爹,源稚生肯定拔刀,但這個人是繪梨衣,他知道的,繪梨衣從來不會說謊。

撕下那張紙,攥在手心。

“答應我,這件事再也不要告訴別人。”

“誰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