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疑的傢伙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放棄了抵抗,看上去似乎有些奇怪,有些蹊蹺,但鑑於這一位的名字叫芬格爾,路明非很自然的就接受了這樣的設定。

什麼,校長的馬仔洩密了!

什麼,洩密的是芬格爾!

沒事了沒事了,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打個比方,就相當於你跑到三國,聽說一個叫呂布的傢伙連續認了三個乾爹,最後還把這仨都給宰了一樣。

這還能吃驚就怪了。

芬格爾用一條毛毯包裹住身體,弱不禁風的蜷縮在牆角,一臉灰暗的開始了,他對於昂熱那個暴君的控訴。

…………

森特羅利亞小鎮外三十公里,直升機的螺旋槳發出嗡鳴,這一架機械的猛禽保持著離地懸停,穩定的如同未來科幻中的磁懸浮飛行器。

軟繩梯從開啟的艙門裡丟擲,順暢的舒展開,黑西裝的老人就這樣站在艙門,螺旋槳颳起的狂風吹亂他的銀髮,吹抖他的西裝,吹偏他胸口紅色的玫瑰。

卻無法撼動這老人的身形,一絲一毫也是不能,哪怕他唯一的著力點只有雙腳,雙手插在褲兜,身形也仍舊筆直一如出鞘的劍,或者折刀。

“本次航班已結束,祝您任務順利。”

老人準確的在狂風中捕捉到了揚聲器的聲音。

他轉頭,看到駕駛員不要命似的騰出一隻手,放在額前,用力一揚。

他咧嘴笑著。

看起來好像是某部奧特曼裡特戰隊的動作。

昂熱這樣想,學著對方的動作,雙指在額前揮了下。

“一路順風,孩子。”

昂熱準備繩降。

這時,他遙遙望向森特羅利亞的方向。

大概是響起了某些往事,老人眼裡流露出追憶的神色。

他笑了。

昂熱摘起胸口的玫瑰,如電影中的英雄佐羅那樣叼在嘴中,單手握住戰術繩,縱身一躍。

嘿西裝的男人就這樣從天而降。

昂熱仰頭,入目的天空像是一大塊澄澈碧藍的湖,他就要融化在這琥裡。

多有詩意啊。

誰能相信呢,這個瘋狂的男人,只用一隻手完成繩降的男人,已經百三十歲了。

但這還不是最瘋狂的。

最瘋狂的是,與地面還有十米的距離,昂熱便已鬆開了手。

他就這樣落到了地上。

駕駛員往下看了眼,驕傲的笑起來。

這就是他們的校長啊。

也難怪直到現在還有女生以昂熱作為夢中情人。

這位傳奇的魅力從未衰減,反而隨著時間的堆積愈加的醇厚,如上好的酒。

直升機返航。

昂熱目送其飛向遠方。

他慢條斯理的將玫瑰插回胸口。

“老夥計,你還是和當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