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有必要和穆罕默德部長重新談一談了。”

他微微搖頭。

“至於施耐德教授您所擔心的自由一日。”

老人笑容爽朗。

“那可是孩子們用他們優秀的表現從我們手中贏下的獎品啊。”

“願賭服輸可是良好的品格。”

“相信孩子們吧,他們將給我們回報以驚喜。”

“我只知道,他們越來越不像是合格計程車兵了。”

“但屠龍並不需要士兵。”

昂熱強調。

“而是領袖。”

施耐德沉默了許久。

船艙內只剩下江上的風迴盪不休。

“也許你是對的。”

施耐德嗓音低沉。

“只是士兵,並不足以屠龍。”

昂熱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那一年格陵蘭島的行動。

施耐德率領的小隊幾乎全軍覆沒。

他也在那次任務中受了重傷,最終只能戴著面罩,拖著氧氣小車,以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苟延殘喘。

所以啊,昂熱會說施耐德和他是一樣的人。

甚至於有時候他都在懷疑。

自己左胸內跳動的,究竟是心臟,還是復仇的火。

“放輕鬆點,我的朋友。”

昂熱爽朗的說。

“假如你真的放心不下那群孩子,等到明天,你接了明非回去,應該還趕得及。”

“收拾殘局麼?”

施耐德哼了聲。

“我跟曼斯坦因教授打過招呼了,在那群傢伙拆掉卡塞爾之前,他會幫忙看著的。”

“曼斯坦因啊。”

昂熱想了想。

“是個對待工作很認真的老師呢。”

之後兩人都不再說話。

手指摩挲著明時白瓷的茶盞。

紅茶早已涼了。

昂熱稍微感到了異常。

他一直保持著等待他人先結束通話電話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