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彌勒也似的大爺笑眯眯搖著蒲扇。

“要我說啊,”這小夥子,也是個好人。

旁的幾個老頭笑的前仰後合。

“好人,好人,就聽你成天說什麼好人了!”

“不是我說啊,都什麼年頭了,這租房子也得按身份證來,靠你著雙眼有啥用!”

“別的咱先不管,就這,三樓的那位,我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吶。”

一老頭壓低了聲音,煞有介事。

“那邊的,看見沒,黑衣服黑眼鏡兒,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我看啊,就是衝那三樓的小夥子來的。”

“剛才我藉著抄電錶的功夫上去了一趟。”

“你們猜怎麼著吧。”

幾個老頭都來了興趣。

“怎麼著啊

“嘿,就在那三樓,小夥子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倆黑衣服,那肌肉壯的哦,嚇人。”

“去去去。”

大爺趕蒼蠅似的一擺蒲扇。

“我的房子,愛租誰就租誰,要你多嘴。”

“你這倔脾氣!”

抄電錶那老頭笑罵著。

“老話咋說來著,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吶!”

許是說的久了,這人拿起瓶礦泉水,美滋滋的喝了口。

這水還是他家女兒心疼老爹給買的,說是方便,老頭嘟囔著保溫杯挺好挺好,回頭出門還是提了屏礦泉水,逢人就訴苦,說沒辦法真是沒辦法,女兒硬讓他帶出來,孩子大咯,有主見咯。

“先說好啊。”

大爺擺著蒲扇。

“待會你這空瓶,可得給我留著。”

“呵,又給你那……”

話到一半,三樓走廊的玻璃窗驟然炸開。

碎渣嘩啦啦落了一地。

好在離他們遠,大白天也無行人,沒出什麼意外。

幾個老頭呆呆的望著碎窗。

隱約還能見到人影閃過。

“這也是,好人?”

“沒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