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馬尾,哦不應該叫韓野了,他正慢悠悠的曬著太陽,對路明非擺著手叮囑。

買下一幅字後,這人在紫陽街逛了兩圈,最後又回到了路明非的攤子,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什麼他也是想來擺攤的,來遲了,找不到位置,不知道善良的老闆能不能勻他點地方。

那會他合著掌低著頭,語氣格外誠懇,路明非也來了興致,就捉弄他說勻點位置不是不行,你倒是表示表示啊。

然後高馬尾就緊張的抓著衣領,一臉驚恐的去看路明非,幾度開口又欲言又止,神情從驚詫到恍然又鄙夷再嫌棄還帶上了些驚恐。

路明非一愣,下一秒臉就沉了,用一種“本大爺殺了你啊”的語氣惡狠狠的說。

“你都在想什麼啊混蛋!”

“不不不!”

高馬尾搖頭。

“不敢想,我是男生啊老闆。”

總之路明非還是分了半塊地給他,本來也沒想著靠賣字維持生計,生意多寡也不重要。

高馬尾倒是爽快的很,意識到是自己會錯了意,也沒糊弄了事,在那哈哈大笑的和路明非說他的往事,也忘了幾年前,是另外的一座城市,當時他還睡在公園的長椅,撿了些報紙蓋再身上,大概是凌晨兩三點吧來了個流浪漢要把他給拖走。

“真危險啊。”

他感慨著。

“還好我身手不凡,直接給他來了一腳,嘿嘿。”

說著,高馬尾擺好了吉他和,搬來幾塊紅磚磊成個小板凳,湊過去呼呼的吹了兩口氣,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路明非想著他要開唱了吧,卻不。

這人轉過來面對路明非,多動症似的左搖右擺,束起的長髮也跟著晃來晃去。

“”你好呀。

他笑著說。

“我叫韓野。”

“相遇就是有緣,兄弟怎麼稱呼啊?”

路明非也笑了,他抱拳。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路鳴澤。”

“哦哦,路兄弟路兄弟。”

韓野連連點頭。

“好啦開玩笑的。

路明非嬉皮笑臉。

“我叫路明非啦,路鳴澤是我弟弟。”

“路明非啊。”

韓野忘了望天,無所謂的笑。

“一樣啦一樣啦,都是路兄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