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慧已經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啊?”

路明非先是驚歎了句,而後才笑著回。

“是啊,很好奇。”

“住在那樣狹窄的閣樓裡,還種滿了向日葵。”

“再貧窮也要種花,真不知道做出這種事的會是什麼人。”

“是女孩還是男孩?”

“他除了種花還做了什麼,有養貓麼?比如一隻安安靜靜的趴在主人毛絨拖鞋上睡覺的嘿貓,在主人畫畫或者寫詩時就靜靜的陪。”

“這人又以什麼維持生計呢?”

路明非趴在了窗臺上,初夏的晚風吹拂,他望著對面閣樓,淺淺的笑起。

“尋常的工作麼,不應該,總覺得一個坐辦公室的白領或者餐廳的服務員,無論哪個都與閣樓住戶的形象差距太遠。”

“你懂麼,那種遠,就是以閣樓住戶的形象,應該去流浪去顛沛去死在趕赴遠方的路上,怎麼會落到真實的生活崗位呢?”

到此,路明非窘迫的笑了。

“但我又知道。”

“不可能的。”

“死在趕赴遠方路上這種人啊,只可能存在於小說裡。”

“誰都是要活下去的。”

“也許對面閣樓的人正在工地搬水泥桶。”

“也許在蒼蠅小飯館裡打雜。”

“所以了,我雖然好奇,但我卻不想知道。”

路明非說。

“因為住在對面閣樓的人,已經活在我腦海裡了。”

“這人的形象是如此立體且豐滿。”

“為什麼還需要用殘酷的現實來打破。”

“想象?”

諾瑪說。

“是啊,想象。”

路明非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

“這世界唯二能對抗時間以永恆的,一個是死亡,一個是想象。”

“”只要我還記得她,記得他們,那麼誰都沒有死。:

“奇怪的理論。”

諾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