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瑢這時候發現了不對勁,就開始排查軍中的奸細。

最後,查到了,那是林君宸的人,與宋子石一樣,同為副將。

林君瑢將計就計,在把軍中事務交代給宋子石之後,上演了一出失蹤。

他潛入了其漠城,去搜集林君宸與匈奴的證據。

平日裡,他都是帶著面具的,當他不帶面具的時候,根本沒人能認出來他是誰。

這也就是為什麼巴哈魯找了一個身形跟他相似的人,就去威脅宋子石。

當時,他偽裝成匈奴軍隊中的柴伙伕,同戰僚聊天時說,“璃王天天帶著面具,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模樣,若是現在找一個跟他相似的人,說是璃王,估計能騙過對面的將領。”

這句話,恰巧就被路過的一個將領聽到,然後就稟報巴哈魯去邀功了。

而他潛入敵營的計劃,其實是沒有同穆施妤說的,他只是說了懷疑有奸細。

穆施妤不傻,自然而然就能猜測出來林君瑢的計劃。所以,才有了接下來吐血昏迷,寺廟祈福這一齣戲。

林君瑢也早早的就安排好,所以主帳中有琴,才能在那個關鍵的時刻引匈奴入甕,直接抹殺。

兩個人心有靈犀,天衣無縫。

林君瑢唯一沒有算到的,就是穆施妤會受這麼重的傷。

“施妤,其實如果你不來的話,我也是可以……”

林君瑢還沒有說完,就被穆施妤打斷了,“如果我沒有來,你就是險勝,然後讓林君宸趁著你危機的時候,殺了你是嗎?”

“他殺不了我!”林君瑢反駁道。

“君瑢。”穆施妤很嚴肅的說道,“我想做的是與你並肩同行的妻子,而不是被你護在羽翼下,受不得風吹雨打的小花。”

林君瑢聽完,他又忍不住想哭了。

是的,若是施妤不來,最好的情況也就是險勝。而且,這還是在拼上自己的性命的前提下。

匈奴比他們多出一倍之多的人數,匈奴又生性好鬥,又豈是那麼容易戰敗的。

“只不過,接下來你怕是離不開血修羅,閻王爺這類的稱號了。畢竟,三十萬大軍一個不留。”穆施妤笑著說道。

“沒事,反正我的溫柔只給你。”林君瑢溫柔的吻了吻穆施妤的手指。

“那把琴還順手嗎?”他問道。

“嗯,挺順手的。”穆施妤肯定道。

“那不枉費我找了那麼久。”林君瑢臉上終於出來了溫煦的笑容。

“我還沒注意那是什麼琴呢?”穆施妤問道。

“莫桑,我之前聽說在北境,這都來了,不得尋到手嘛。”

“莫桑琴?”穆施妤聽到眼睛都放光了。

這可是千年古琴啊!她能不激動嗎?

“嗯,是的。”林君瑢繼續說道,“我是從極樂坊順了幾副字畫,和幾本名家手稿,然後就換來了。”

他這副得意忘形的模樣,讓穆施妤笑得愈發開心了。“你不怕白赤知道了問你要錢?”

誰想到,林君瑢不要臉的說道,“沒事,我家施妤有錢,而且白赤如果知道是為了給你換琴,他也是捨得的。”

也是,只要是穆施妤要的東西,這兩個人哪怕是傾家蕩產,搶也要搶來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