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說:“鎮玉不是尋常的物件,自然也不需要其他物品的補救,需要的是看不見的東西,與鎮玉的鍛造者同等渴望同伴的心之力。”

想到這禹摸了摸鎮玉上的缺口,心想:戰後自己都在忙什麼?把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

正當他想事時,許由對這他後腦勺使勁就是一下。

“好疼!老族長,您幹什麼?”禹摸了摸腦袋都起包了。

許由一聽氣上來了,他指著禹的鼻子說:“臭小子,我都看在眼裡,從剛才開始你小子就賊眉鼠眼的盯著六鎮,現在他媽還走神。你該不會是覺得,來到這山窮水惡的地方屈尊了,還是看不上我這個糟老頭子?”

禹馬上陪笑說:“我哪敢,我能見您老那是三生有幸。”

“小子,別來這套,塗山那該死的臭小鬼不知把這種話說了多少遍,你不會就跟他學了這個?”

“沒有,沒有,他跟他交集很少。”禹挺直了腰桿說。

大費悄悄對穗說:“禹這馬屁稍欠火候。”

穗對他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禹用餘光掃到旁邊這兩個人,心想:好,太好,太棒了,你們看我哈哈笑。他馬上指著大費和穗說:“許老族長,我雖然勇於和那人劃清界限,可這二位就不一樣,這個紅毛小矮冬瓜是他女兒,那個大的棕毛是他徒弟。”

許由聽完瞪了另外倆人一眼,大費感覺情況不對,躲到穗的身後。

許由環視了一下三兄妹說:“看得出人王他們在你們身上花了不少功夫,就連貴為六鎮的前代高人都請來給你們護航。可你們又是怎麼回報給他們。”

“許老族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禹聽完有些不服氣。

“年紀輕輕就已為華夏英雄,所以你覺得自己可以不守禮儀嗎?夏禹,誰給你的權利在見前代華夏人王九州伯時,不用跪拜。”

許由說話時,禹突然想起自己在三年前曾見過許由,當時就連六正和方伯還有其他伯都向他行禮,就連先王也侍立左右。禹看了看身後的大費和穗,發現他們早已跪下,他一愣也跪下。

禹剛跪下就聽許由說:“是不是向你行禮的人多了,讓你覺得所有人都該跪在你腳下?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恩讓你破壞鎮玉時,你在想些什麼?你難道不知道,當時你的手中握著什麼,認真想想那天晚上究竟誰是英雄!是以命護華夏的老人們,還是膽大到敢用鎮玉豪賭的你。有些話沒人跟你說,不代表大家不知道,也不是你不反思的理由。”

禹聽完許由的話,低著頭不說話了。後面的大費準備站起來頂許由兩句,被穗發現給了她個眼色,示意他別動。

一旁站著的許族族長平木心想:老族長,您是不是太過了。

過了好一陣,門外走進一個漂亮的姑娘,她給許由耳語了幾句。許由捋一捋鬍子說:“行了。小鬼們,都起來,先跟著絮絮到我們家吃飯去,遠來的就是客。”

大費扶起有些腿硬的禹說:“哥,先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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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絮絮領著三兄弟到他們家二樓的空房住下。

收拾房間時,大費問:“絮絮姐,你們家可真大,怎麼就看見你和你太爺爺,你們家其他人呢?”

絮絮拍著被子說:“我爺爺和奶奶在沒有我時就過世了,我爸爸和叔叔在我九歲,也就是十三年前,因為一場戰爭前後犧牲,我母親在聽到噩耗後接受不了,隨他們而去,所以現在就剩下我和太爺爺兩個人。”

禹聽完摸著大費的腦袋,說:“對不起,絮絮姐,我們不該問。”

絮絮一笑說:“沒什麼,倒是我和太爺爺得謝謝你們,讓這也變得熱鬧起來,我還是喜歡家裡人多。太爺爺雖然剛說了你們,可我看得出他很喜歡你們。”

這時穗抱著枕頭和辛萌進來了,大費馬上拉著辛萌的手,把她領到絮絮跟前說:“絮絮姐,你留下來和我們幾個一起聊會天,我姐老說想交個好朋友。”

絮絮一笑點了點頭。

一旁的禹在角落跟穗說:“這不又騙一個上我們的賊船。”

穗說:“別人還沒同意。”

禹衝穗邪眸一笑說:“哥,你該不是看上那位大姐了吧,這事我同意了。”

“你別胡說。”

兩個人正說話著,大費就趴到禹的被子上對辛萌說:“姐,你今晚就陪絮絮姐,我在禹這將就一晚上。”

禹一聽覺得那裡不對勁,他對辛萌說:“等會千萬把這個小麻煩領走,這小丫頭片子半夜三更不睡覺要聽故事,我可伺候不起。”

另一邊,許族的議事廳裡。

族長平木問許由為什麼剛才那麼嚴厲,畢竟禹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