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又拿出一塊帛交給竹原說:“竹原族長您和大家可能一時沒想起來,這是東夷的阿膠,具體用法在這頁帛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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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也不管用了,不過我還是勸你認真想想,那個小子可能已經被盯上。”雷獸臥在地上對正收拾東西的女孩說。

雷獸不是愛多嘴的,不過它隱隱約約感到辛萌這回有危險。前些天它收到來自淮水獸王宮的資訊,是關於華夏東夷首府塗山城陷落的。

“知道了,雷獸哥。”辛萌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雷獸搖搖頭說:“小萌,我不知道以前的殭屍王將臣是怎樣一位英雄,或者說千年前華夏亂世的‘第四傑’東南主是怎樣的高潔之人。可我清楚自古以來,只有一個人被世人稱為天災。殭屍王將臣,他沒有刻意的殺戮,卻讓世間生靈畏懼;他也無隨意的毀滅,卻使無數樂園變為瓦礫一堆;他並非天地所選升格而成的神祇,卻受祭於水神與戰神等神靈之前;他也不是有民有土之王,卻與統御凡塵的華夏人王與異靈獸王並列為尊。不會有生命對他的出現和離去而心懷怨恨,因為他就是天災的具象,就是旱澇凍蟲疫這些自然之怒的一部分。沒有人知曉幽暗地府中的魑魅魍魎是否存在,但所有人都在傳說中聽過殭屍王將臣,他的一切就是冥域之主於地上的真實寫照。”

“那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看他還不如當年厲害。雷獸哥,你這套詞是在那新學的,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辛萌說著翻開自己以前畫的地圖,雷獸看她心沒在這,就過去用厚厚的肉墊拍了拍她的頭。

辛萌回頭看了一眼說:“雷獸哥,我聽著呢。”說完她又翻起地圖。

雷獸就趴在她後面說:“殭屍王要是真不比當年在有熊手下為將時,他又怎會破格為王。上一個時代,殭屍王將域外之民及東海鬼將等眾,突入淮水與正處同盟的人獸兩族不宣而戰,人王虞舜重傷使崇伯代行王命,老獸王被斬於陣前,遠比如今恢宏的獸王宮終於泥土,淮水之地的獸族主力幾盡滅亡。若非中牧無支祁臨危受命,承襲王位並與華夏崇伯再次結盟,兩族各棄淮水、東夷南部等地換取時間,恐怕現在的中州大地早已分崩離析。算了,我說的這些你都聽不進去,不過小萌要是你這回看見鳳凰大人的神位,幫我謝謝她。”

“謝我媽什麼?”

“謝謝她讓你深眠在這。小萌你陪了我五年,讓我第一次有了家人。”說完雷獸閉上了眼。

女孩聽完放下手裡的東西,她明白雷獸話裡的意思,回想起她醒來後,五年時間裡雷獸像兄長一樣對自己的照顧。

辛萌紅著眼眶回頭看著雷獸說:“雷獸哥,那你和我一起走。”

雷獸聽完尾巴一動,它張開眼用紋有王字的額頭,蹭了蹭女孩的臉頰說:“你也不說留著,讓哥陪你一起去幫那個華夏小子,哥還真想去外面看看。”說到著它嘆了口氣說:“可是王命難違呀!你沒來前獸王命我暫代中州的牧,統率中州獸族,我不得不應。”

“哥!”辛萌說完抱住了雷獸的脖子無聲的哭了。她知道一去就是天南海北,再見面不知是何年何月。

“小萌,你要記住你身上流著世上唯一的鳳凰神血,具有起死復生的神奇力量,對野心家而言是不會放過的存在。以我看你的力量不足以應付可能到來的對手,所以千萬不要獨身行動。”

“知道了,雷獸哥。”

“還有要是受到什麼委屈,千萬不要忍著,一定要回來。這座無名嶺永遠是你的家。”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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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三兄弟在被窩裡開了場碰頭會,就各自打探到的訊息進行交流。

“剛我聽說明天吃的,是真放開吃,而且都是傳說中的‘荊南第一勺”又一樂,親自操刀。”(禹)

“我聽說明天要是技壓全場的第一飯桶,會得到一樂大叔秘製的極品乾貨。”(大費)

“我聽的風聲比較少,所以說你們倆打算幹什麼。”(穗)

穗剛說完,一大一小同時站起指著對方的鼻子,異口同聲的說:

“我要讓這小子好好輸一場。”

穗看著面露奸笑的二人,心想:還真給夏老言中了。塗山演武他倆沒有較量,大費傷好了後,一直也沒有什麼像樣的機會。不過這也好,至少不用動手,贏了也只是說明你比他更飯桶。

穗想的挺好,只不過看著這倆人心裡總覺得不得勁。

這時兩人同時跳下床,盯著對方拿起竹筒一飲而盡。

穗坐在床上說:“你倆好像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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