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力量的化由擬態進入真正的龍化,人之形卻有龍的力量,他輕揮雙翅就將將臣的氣彈彈向一旁,氣彈正好落到一處房子,綠色的火焰就將它與附近的房子變成一團廢墟。

化對將臣說:“我們還沒輸 。”

將臣嘴角稍稍一揚說:“夏恩、化,你們先是讓所有人看見希望的泡影,可你們忘了虛幻的泡沫雖然美麗,卻僅僅只是一個瞬間,現實的長度會讓他們看見絕望。你說是嗎?東夷之伯,還有華夏的左監。已是朽木的你們可以見證奇蹟,但絕不可能親手創造它。”他說完再一次爆發屍氣,這次的屍氣比以前更為強悍,半吊子的傢伙在這股壓迫之下會失去自我。

黑夜之下的塗山城內進行著激烈的戰鬥,強大無比的蠻橫之族與華夏人族進行廝殺。對於這樣強大的種族,人們往往以五對一,可即便如此也佔不到太大的便宜。實力上的差距讓不少匆匆趕來的年輕人倒在血泊之中,月光之下的塗山城已喪失了原本應有的色彩,只剩下灰與紅在此交織。

面對親友的死亡,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人已經崩潰。一個青年抱著兄長屍體放聲大哭,他的淚水剛落下,無情的殭屍就把他頭扯下。不要說年輕人,就是歷經大戰的老族長們,也快支援不住,沒有人會連續接受絕望的降臨。

意志與本能究竟哪一方會獲勝?

……

予足使勁的抽打馬的後胯,一向心疼坐騎的她此刻也管不許多。那個讓她送信的人說的對,現在只有一個人能救塗山城,就是遠在黃河的塗山小族長,曾經的“邁天者”塗山一山。

她得再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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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手握鎮玉撒開雙腿向塗山城飛奔,他跑得太急,一不當心跟什麼東西撞了個滿懷。

“疼疼疼,你沒事吧?”禹坐在地上揉揉腦袋對撞到的“人”說。正說著他發現情況不對,那玩意兒好像不是人,是一個渾身長著黃毛的人形怪物。禹雖然沒有真的見過殭屍,但在癢的學習中他學過,他知道面前的是什麼東西。

禹一個鯉魚打挺起來,二話沒說引出身上的“王者之氣”,向塗山城跑。可那頭殭屍更厲害,一蹦一跳就跑到他前頭,堵住了他。禹沒有辦法只能放手一戰。

幾番交手下來禹支援不住,他躲到樹後觀察著對手,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可能不是它的對手,再打下去應該會很麻煩。這不是一招兩式能分出高下的怪物,況且他還有必須要做的事。

怪物可沒有他這麼多心事,稍微停了一下,就嗅到他的藏身之處,立刻就衝禹撲來。禹正準備加強自身的氣與它對決時,三隻飛箭扎到怪物的頭上,怪物剛往箭飛來的地方看了一眼,一枚白色獸玉撞它的胸腔上把它轟飛出去。

禹回頭看見他的夥伴,他笑著說:

“大哥、辛萌,謝謝了。”

他說話的工夫,兩個人走到他面前。

辛萌對禹說:“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一定要想好。”

“我想好了。”

穗搖了搖禹的肩膀說:“我攔不住不了你,但我還要提醒了,千萬要小心,你將要面對的可是傳說中的殭屍王。可不要對他抱有幻想,他跟獸王不一樣。”

“嗯,知道了大哥,我這個人還是極有自知之明的。對了,大費呢?”禹問。

辛萌指著遠處的一個山頭說:“我們剛把他背到安全地方,還有你現在不是給別人擔心。算了,我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她看了看四周的幾個殭屍說:“我們倆把它們擋住,你做自己想做的事,記得拿好我給你的東西。”

“嗯,辛萌、大哥,再見!”禹說完跑了。

他走後穗對辛萌說:“你放心嗎?”

“不知道。”辛萌說完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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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王城,華夏人王舜在九州殿內不停踱步,他的額頭冒起了汗。身為人王的他遇到了麻煩事不算少,但眼前這件事由於牽扯麵太廣,而顯得特別棘手。

這時一個人走進殿內,是一個身材壯碩但略有駝背的人,他穿著灰色的衣服,脖子上圍著一條與季節不相符的灰白格子圍巾,腰間別著一根竹子似的刀,這位五十多歲的壯年男人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嚴,美中不足的是他是一個盲人。他圍巾上的火字與衣服後的火紋,表明他的身份,他就是被眾多遊方詩人,稱為大俠客的華夏火正–豪火遊樂。

舜看他進來就問:“火正,東面傳來訊息嗎?”

遊樂上前一步說:“對不起,舜王,沒有太有用的。”

“對那兒的事我們現在只能是擔心,畢竟最快的訊息傳過來都要一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