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意思。這點就屈服了。蘇錦棉無奈。叫人放了她。

這個公主的段位看來,也就如此啊。她無奈。

那紅衣小公主剛被放下來,就往外跑去,然後見了站在庭前的嚴琛。

“你,你一直都在?”她傻呆呆的問這句話。

嚴琛給了她一個嚴肅的眼神,一句話沒回復她。

彷彿明白過來什麼般,那小公主嗚嗚的哭著跑掉了。嚴琛才走進屋裡。

正好撞見蘇錦棉把劍收回去。

她很少用劍,動作還不熟練,可是那小公主當時沒看出來。

嚴琛看到她拔劍心裡就涼:“你別動這些東西了,小心受傷。”

“哦。”蘇錦棉道,還是做了個“斬”的姿勢:“我在斬斷你的爛桃花。”

“沒有什麼桃花,自始至終只有你。”嚴琛說。

蘇錦棉短暫的:“哦”了聲,也沒說什麼。

不久後,是新王的即位大典,登基後隔一個月還要辦即位大典,剛好讓他們趕上了。

嚴琛和蘇錦棉站在下面,看著上頭的人,一步步登基的模樣。

蘇錦棉覺得自己長了見識,也見到帝王登基什麼模樣了。以後回去也能吹一下。

等……吹給誰聽呢?

她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可以像這裡,這麼親密,能說話的人。

她又不自覺的看了看嚴琛。

嚴琛知道她在看他,但是大典在上要認真,只是捏了捏她的手。

少女的手被壓在他的掌心。少女的頭髮被風吹起,甚至能揚在臉前。

她並不是那種明豔或是清純的美麗。甚至說,很容易會讓人忽略掉那張臉的長相。但是嚴琛總能一眼望進心裡。

就好像,這個人,他似乎能夠等很久很久,只為了她一個回眸。

她就像雪花般,落進心裡。涼涼的,又有被凍的癢意。安靜,而又喧囂。骨子裡的張狂,和麵容上的平靜相襯。

都說是他保護了她,但嚴琛更覺得,是她才在保護著自己的心。讓他無論遇到什麼危險,都沒有懼怕,能夠繼續向前。

不會在芸芸眾生中,迷失了自我。能夠做他嚴琛,做他想要做的那個人。

少女的兜帽在風中被吹開了。她自己攏了攏戴上去,合上了整張臉。

晚上,一切都弄完後,已經很晚了。新王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向自己的寢宮。

當開啟寢宮門的時候,他還在發愁:今後要用什麼方式,把嚴琛和蘇錦棉拆開呢?他還是不甘心啊,那麼好的人,和一個他討厭的人在一起。

而當他看到床上那一具軀體的時候,整個人都震住了。

那是他嚮往已久的人。

層層羅帳之中,那人似乎要醒來。卻又沒有力氣,只能原地掙扎了下,她劃開的被子,像是湖面漾開的水波。

蘇錦棉好像做了一個噩夢。

就像她最初沒吃沒喝的那幾年。仗著臉長得還不錯,被人險些賣到夜店。

當時她不知道怎麼逃脫了。好像是遇上了一個人的車,那人載了她一程。逃開了那些人。

她失魂落魄下車的時候,那人和她說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