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親王畢竟是自己的生父,一提起他,光緒的心中一震。

“對……這該如何是好。可是朕……又不能不管不顧,朕……連替死去的海軍水師們伸冤,都無法辦到。”

“看來……此事是針對醇親王而來。依臣所見,您還是先等翁大人來與您仔細斟酌之後,再去向太后開口為好。”

……

高山村,土匪窩裡。

顏月亭手裡拿著鞭子,惡狠狠地命令道:“去把那兩個人給我帶上來!”

“是,大小姐!”

幾個土匪將郁李和公乘忍冬帶上前來,命令他們跪下。

公乘忍冬很是硬氣,雖被五花大綁,無論他們怎麼踢打,都直挺挺地昂著首,堅決不肯屈膝。

“別碰我!我公乘忍冬,上跪天地,下跪人君,絕不跪你一來路不明的臭娘們兒!”

身旁的郁李在幾人的推搡下,摘下了頭上矇住頭的黑布,他深吸了一口氣,將久違的新鮮空氣猛地灌入鼻腔。

“真是憋死我了!放開我!放……”

誰知這一抬頭,看到面前女子熟悉的面容,整個人猶如石化:“月亭?!怎麼是你!”

顏月亭站起身來:“郁李……你怎麼在這?”

“你們這幾個笨蛋!怎麼把他給抓來了??”顏月亭撇撇嘴。

“大小姐,不是你命令我們抓的嗎?”

郁李雙腳被麻繩縛著,一蹦一跳地上前:“月亭,你快把我們放了吧?你抓錯人了!”

“放了?哼。”顏月亭慢慢走到他面前,一巴掌扇過去,“老孃是給你白摸的嗎?!”

“來啊,把他們壓下去,再關幾天!不許給他們吃飯!”

……

“什麼!他們把國公爺給綁了?!”上官雲石驚訝轉身,冷冽的目光在幾個手下身上逡巡而過。

“是,是,手下的人來報,說高山村的土匪已按您信上所說,成功綁回了兩人。”

上官雲石雙手握拳,目中噴出怒火:“這群人,都不知道在幹什麼!”

“快命人下去,把高山村的那群土匪給我抓來審問,順便營救出國公爺。快去!”

“大人!您把土匪給抓來,不就暴露了您與土匪私通往來的事兒了嗎?到時候李大人知道的話,定要責怪於您的……”

“這時候管不了那麼多了,這群土匪綁架了國公爺,已犯下大罪,到時候我自會去和師父請罪。”

手下離去後,上官雲石細細思索起信上的內容:今國公有難,歸國途中一路遇刺。誠請高山村諸義士於今夜戌時綿裡鎮碼頭,假以劫殺之舉行護衛之事,以保其安然歸京。

他又自袖中摸出那封密信,看著上頭貝勒爺的命令,不由皺眉深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