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緊,載蕉立刻扼上他的咽喉。正要用力之時,那人心知自己不是載蕉的對手,喉中發出細碎的聲音:“慢著!!那個跟你在一起的姑娘,已經被我帶去了一個陌生地方。”

長臉、三角眼,這個殺手正是方才拐騙曦月的人。

“什麼!!你把她……”

一時急怒,載蕉慌了神,正要問個明白,胸口忽然被穩穩當當捅了一刀。

刀子捅進又抽出,瞬間鮮血四濺。

那男人握著鮮血淋漓的匕首,臉上滿是陰冷的笑。他吹了個口哨,四處搜尋載蕉的殺手們便蜂擁而至。

載蕉堵著自己胸口的傷,靠著最後一絲力氣單打獨鬥。

他奪過一個殺手手上的刀,利落地殺出重圍,從客棧逃了出去。

胸口的血不停湧出,載蕉在小鎮的街頭跌跌撞撞跑著,只覺身上的溫度漸漸流失,氣力也將消耗殆盡。

而此時街頭的另一邊,曦月被拋棄在這裡,著急地喊著載蕉的名字尋找他。

兩個人被熙攘的人群隔絕在道路的兩頭,像是被隔絕在了兩個世界。

“駕!駕!”

兩匹快馬從喧鬧的街市穿行而過,帶起飛揚的塵土。

騎馬的是兩個神采奕奕的青年,前面的人不停吆喝著:“這馬騎起來真痛快!”

跟在後面的人不知看到了什麼,臉上笑容慢慢消失。

他放緩速度,皺起眉頭看向前方那個奇怪的盲人,勒住馬的韁繩喊道:“如煜快停下!!”

被喚作如煜的青年見自己面前不知何時站了個男人,堪堪撞上時,又忽然自己倒了下去。他見勢趕緊勒住了韁繩,馬受驚揚起了前蹄,險些將他甩下馬去。

“誰啊!!誰站在路中央!大白天的找死嗎?!”

如煜下馬罵罵咧咧,低頭看去,那個人渾身是血,已經暈倒過去。

“喬……喬二哥,這人好像被我撞死了!!”如煜嚇了一跳。

喬桐之用手指探了探載蕉的鼻息:“此人還有一口氣在。”

他又檢視了一下他胸口的傷勢:“他不是被你撞的,而是本來就身負重傷。快扶他上馬去我家中療傷!”

兩人將載蕉抬回喬府上,叫了鎮上最好的大夫替他療傷。喬老爺和一家子聞訊也圍了過來,踏入門前,喬老爺吩咐除桐之外旁人不許進去。

“爹。”

“此人傷勢如何了?”

“大夫還在看。”

大夫剪斷包紮傷口的布條,長吁一聲:“此人傷勢太重,身上大大小小都是傷口,新傷舊傷一條疊著一條的,真是慘不忍睹。”

“他身上的致命傷,就是胸口間的那刀,幸好救助及時止住了血,不過刀口距離心臟位置太近,怕是時日不久了!”大夫搖搖頭。

喬桐之皺起了眉:“大夫,勞煩你再盡力一試吧!”